避开刺眼的灯光，实际是心虚脸热，怕被他们发现。

他知道今天的审问，有录音录像，外面还有人在看着他，他不敢多说，怕说错话，说漏嘴。

王兴如提高声音道：

“童锦杰，你说话呀。不说，过不了这个关的。”

童锦杰僵持了好一会，才懒洋洋道：

“我说过好几遍了，还要我说什么？”

王兴如威严地提高声音道：

“请你再说一遍。”

童锦杰翻着眼睛，像背一样说道：

“地址是南江市红湖嘉园16幢806室，时间是去年四月二十六号晚上八点半左右。”

王兴如马上指出：

“你在你办公室里，不是说道四月二十五号晚上的吗？”

童锦杰一惊，说道：

“对对，四月二十五号晚上。”

外面的郝枫对吴金明说道：

“你看他，像背的一样，而且跟刚才在办公室里说的不一样，明显说的是假话。”

吴金明认同地点点头。

接下来，王兴如越来越细致地问他送钱时的细节，童锦杰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有时装憨，有时耍滑头，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有时虚张声势地反击，生气地反抗。

审到一点多钟，童锦杰瞌睡得要命，但刺眼的灯光让他无法打盹，难过得生不如死，真想说了算了。

可想到那五十万元钱，想到那个凶神恶煞般的黑道打手，他只好继续死扛。

王兴如和曹卫华也有些累，站起来走到外面请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