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贵州还没有单独设立布政使司,其地方由湖广,云,川,广西,这四个地方统辖。??幻?想t¤e姬¤× {μ追]?±最?]新|`:章′节{
其中,思州宣慰司和思南宣慰司隶属于湖广。播州宣慰司,贵州宣慰司及乌撒军民府隶属于四川。普定军民府,普安军民府及安顺,镇宁,永宁三州隶属于云南。黔西南的大部分隶属于广西。而且,这些地方大部分都是由土司管理,其中势力最大的有四家,播州的杨氏,思州的田氏,以及水东宋氏,水西安氏。其中,地盘最大的就要属思州的田氏了,而出事的两大宣抚司就是这个思州的田氏。元朝末年,常年占据思州之地的田氏分裂成了两部,大明统一后,两部同时归附,大明采取怀柔的策略,分别将两大土司封为思州宣抚司和思南宣抚司。可这两大宣抚司,时而归顺,时而反叛,相互攻伐,不听朝廷的号令,但均被老将顾成镇压。就在去年,思州宣慰使田深与思南宣慰使田宗定为争夺朱砂矿井爆发冲突,田深勾结思南宣抚副使黄禧,完全不顾朝廷律法,联合攻打思南,田宗定战败携家眷出走,其弟被杀,祖坟被挖,母亲尸首被斩刑泄愤。田深和黄禧没抓到田宗定,为了泄愤,率兵在思南大肆抢掠,屠杀无辜百姓。田宗定实在气不过,却又打不过二人,一怒之下,将二人的恶行告到朝廷,希望永兴皇帝能帮他报仇,夺回思南之地。朱雄英看完奏本,并没有想象中的雷霆大怒,反而很是平静。前些日子,他还和燕王说起宣慰司,宣抚司要收回的事情,这就出事了。朱雄英把奏本合上,放在桌子上,问道:“这事确实不小,你准备怎么处理?”“此事体大,儿臣不敢擅自做主!”朱雄英颇为无奈的说道:“太子啊,你不能什么事都等着朕来处理啊,你要有自已决断的能力,真没给你决断国事的权力吗?”“江山社稷早晚要交到你手上,以后朕要死了,你去问谁?”“你这样,朕怎么能放心!”太子被说的有些难看,趁机说道:“儿臣已经想过解决的办法,来此还是想听听父皇的意思!”太子的意思很明白,我能处理,我来找你那是尊重你,你别小看我。“说吧!”朱雄英有些累了!太子缓缓说道:“儿臣以为,当由朝廷出面,派人前往思州,劝田深和……”“一个土司,多大的面子,要让朕派人去找他……”朱雄英直接打断太子的话,冷声道:“下旨,让田深和那个黄禧一块滚过来请罪!”“你继续说……”太子无奈,继续说道:“派人让二人滚过来,调停两大宣抚司的矛盾,并赔偿田宗定的损失,以后各自老老实实的过自已的日子,不可再有斗争!”唯恐自已的老子再骂自已,太子话锋一转,又言道:“当然,这是儿臣的想法,父皇深谋远虑,定然不会把此事想的如此简单!”“儿臣斗胆猜测,父皇的意思,一定是出兵,帮田宗定夺回思南之地,趁机消灭黄深,继而逼迫田宗定放弃思南,朝廷趁机收复思州,思南之地,设立州县,有朝廷派去官员,管理地方!”朱雄英听后,顿时笑了起来,说道:“你跟老头子确实学到不少东西,不过……学的还不够透彻,属于半吊子,不过还是得夸你,起码思路是对的!” 太子心里瞬间明白了,看来他猜对了他老子的想法,只是,细节和步骤有错误。“儿臣还是要劝父皇一句,既然父皇两年后有对漠北和麓川的作战,那此时还是不要大动干戈的去处理西南的土司,以防他们趁大军征讨南北时,趁机叛乱!”太子冷声道:“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他们!”太子爷是老头子带大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不过他总是喜欢摆出一副仁厚的样子,有时候都能让他爹恍惚一下。“老大啊,你错了!”朱雄英悠悠说道:“这样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过了这村可能就没这店了,遇到机会要牢牢的把握住,你想睡觉,有人就来送枕头,多好的事啊!”“儿臣明白,其实儿臣是担心……”朱雄英摆手道:“没有什么担心的,对付这些人,你随便去司马院指个年轻军官都能把活干了!”“不怕他们叛乱,怕的是他们不敢趁此机会叛乱,不然,朕怎么收拾他们,两个狗东西,打破狗脑袋,朕也不管,可纵兵抢掠,杀朕的百姓,那就不能饶恕了!”土司在宣抚司的地界上属于自治,有兵马,也能随意调动兵马,朝廷是无法插手的。不过说到底,宣抚使也是大明的官员,他们土司的百姓也是大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