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清楚。”五公主压低声音说道。

“是。”环儿知道自家公主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她也不敢多言，连忙点了点头。

五公主到永和宫时，德妃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芳珂轻轻替她揉着肩膀。

五公主见了之后嘴角一抽，她这位表姐，就会这种温柔小意的小手段，额娘倒是吃她这一套，可她家四哥不喜欢呀。

四哥要娶的是掌管后宅内院的贤内助，又不是伺候他的丫鬟或者侍妾。

乌雅氏一族说到底还是小门小户，她那位舅母也只会使这种哄人的小手段，而且受不得一点委屈，不然便哭哭啼啼个没完，不过她舅舅倒是挺吃这一套的。

可惜四哥不是舅舅。

听说乌雅氏府里乱七八糟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几年前额娘花了重金，请了一位从宫里出去养老的嬷嬷帮着整顿了一番，才稍稍好了一些。

上回舅母进宫给她额娘请安，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实在上不得台面。

芳珂被养成这样，也在情理之中，哪怕这几年芳珂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宫里度过的，额娘还亲自教导她，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公主。”芳珂见五公主进来了，连忙起身行礼。

德妃睁开眼睛望着女儿，皱了皱眉道：“人呢？”

“女儿让她回去了。”五公主柔声说道。

德妃听了后猛地坐起身来，脸上满是怒气：“毓婉，连你也不听额娘的话了，你和你四哥，一个个就知道和我对着干，是想气死我吗？”

五公主闻言一怔，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是自己第一次没按照额娘的吩咐办事。

只这么一次而已，额娘便说得这般难听，五公主的脸色也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