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林家要捐赠一批宝贝。”
管家和于高詹闻言呆若木鸡。
“奶奶,你是老糊涂了吗?这么多的珍宝,价值连城,三辈子也花不完,全都捐掉?我不同意!”于高詹跳脚,脸红脖子粗地护住那些金砖和珍宝,叫道,“你没几年好活,我还有大把时间,你疯了吧,我一件都不捐。”
“孽障,瞧你那点出息!”于家老太太气的险些一口气没上来,拿起茶杯就要砸过去,管家慌忙上前去拦。
“打电话给刘秘。”老太太动了怒,“看好他。”
林慧蓝说完,看向长歌:“秋小姐,借一步说话。”
长歌点了点头,跟着她进了内屋。
屋外,于高詹甩开管家,飞身去扑桌子上的宝物,裹挟了几件就想往外跑,还没出门就被陆西泽一脚踹在了小腿骨上,摔倒在地,
陆西泽脚尖用力,狠狠踩在他的肋骨处,冷残一笑:“于少,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摔坏了这些国宝,就不好了。”
狗东西,竟然敢觊觎长歌。
于高詹被他踹断了小腿骨,又踩在了肋骨上,疼的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傅怀瑾上前,一脚踩在他的手背,微笑道:“陆总,手段是不是太狠了点,怎么说也是于家的长孙。咱还在别人的地盘呢。”
很多时候,他很羡慕陆西泽,可以肆无忌惮地发疯,他就不行了,要考虑傅家的声誉,还要维持他温文尔雅的形象。
不过,偶尔也是可以放纵一回的。
陆西泽:“于少走路不小心,与我何干?”
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脚,冷笑一声,这两脚,够他躺几个月的。
傅怀瑾看向一边看呆的管家,温润笑道:“石管家,快扶你们家少爷,再打个120,于少好像情况不太好。”
石毅脸色变了变,连忙去扶叫的撕心裂肺的于高詹。
“疼,疼……”于高詹疼的脸都扭曲了,眼泪鼻涕一大把,摊在地上脸色煞白,去掉了半条命。
石毅不敢动他,想打120,但是看着满屋子的珍宝,电话死活打不出去。
“傅医生,您不是医生吗?麻烦帮忙看下?”
傅怀瑾轻笑了一声,眉眼温润如玉地说道:“抱歉,活人不医。”
不是什么烂人,都值得他医治的。
石管家:“……”
陆西泽似笑非笑:“我可以帮忙看看,我也懂啊。”
“别,救命,石叔,救我,别让他靠近我……”于高詹鬼哭狼嚎地叫道,见陆西泽解开袖扣,卷起袖子,冷笑着靠近,两眼一翻,直接吓的疼晕了过去。
陆西泽冷嗤:“怂货。”
傅怀瑾淡淡微笑:“有没有可能,是陆总下手太狠?”
陆西泽:“这话我当你夸我。”
傅怀瑾微笑,这人可真是自负!
*
长歌看着雅致简洁的房间,见屋内陈设都是极有年代感,看了看林慧蓝。
老太太挺念旧的。
她抬眼,等着林慧蓝先开口。
老太太见她定力如此好,有些刮目相看,眯眼说道:“你是我所见,最年轻沉稳的小姑娘,难怪身边有那么多优秀的追求者。”
长歌淡淡开口:“过奖。”
谈判很多时候就是心理博弈,谁能沉得住,胜算的天平就会倒向谁。
“此番老婆子回国,想必你也听说了很多我的事迹,于家我能保,季家我也能保。你劝我放弃自己的儿子、孙子,不是很可笑吗?秋小姐!”
长歌淡淡抬眼:“据我所知,当年您跟季家老爷子离婚一事闹的很是不愉快,算是割了一大块肉给了季家。
这些年您移居海外,早就跟季家断绝了来往,谈不上还有多少情分,是季家上赶着巴结于潜父子,将这关系重新续了起来。于季两家的来往更多是利益。
如今季家这艘船都要沉了,还拉着您和于家一起死,老太太是聪明人,会跟季家一起共沉沦吗?”
林慧蓝心里一惊,她竟然对几十年前的旧事知道的清清楚楚,想来定然是傅家说的。这些当年的旧事,知道的根本就没有几人。
没有想到傅家对她这样看重。
这场博弈中,就算傅家不下场,季家都生死难料。
“情分不再,血缘还在,秋小姐很自信,能同时对付于季林三家?”
长歌微笑:“于家败落,季家终会翻船,翻不出什么大浪,唯独林家,根基深厚,人脉广博,所以我才会登门拜访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