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季茹茹:“我们刚把傅家老太太和两位婶婶支开,这什么路数?”
衡音摊手:“我也不知道,姐姐让我带来的,我给傅哥发信息,傅哥也没回我。”
季茹茹:“傅怀瑾手机估计都不在身边,这么忙的日子,哪里有时间回信息,你们守在这里,有情况首接给我打电话,我出去找傅怀瑾。”
衡音和乔曦点头,守在婚房外。
婚房内,秋长歌穿了一身黛青色的旗袍,还没有换婚服,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山景花树,见文理来了,丝毫没有意外。
这些天她没有联系过陆西泽,要断就要断的干干净净,如此他以后才能有新的生活。
只是太安静了。半年来,陆西泽一次都没有联系她,也没有联系傅怀瑾,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就连她结婚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任何的回应,长歌心里隐隐有了一些不太好的猜想。
“你来了?”
文理见到秋长歌,神情越发恭敬,眼底深藏着一丝敬畏,低声说道:“秋小姐,您知道我要来?”
“猜的。”他和陆西泽总要来一个,结果他来了,说明情况比她预想的还要严峻。
文理看着布置的花团锦簇、富丽堂皇的别墅新房,压低声音,微颤道:“陆总出事了,我不知道该找谁,所以只能来找您。”
“嗯。”秋长歌点头,示意他坐。
文理不敢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己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他现在怀疑自己精神不太正常,怀疑这个世界是虚假的。
“秋小姐,这个世界是虚假的吗?”
“如果你的五感是真实的,那这个世界对你而言就是真实的。但是真实和虚幻本就是相对而言的,即使是大能也无法参悟其中奥义,能参悟透的己经离开了这一方束缚的天地。”
秋长歌声音清清淡淡,语气没有丝毫的波动起伏。
文理听她这么一说,心稍稍定了一些,颤抖着吐出那个深埋在心底的恐惧事实:“陆总,消失了。”
字面意思,陆西泽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文理不记得这件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发生的,或许早就发生了,但是在经过漫长的发酵之后,在某一天清晨醒来,陆西泽就从这个世界彻底地消失了,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
只有他还记得陆总的存在。
南方水灾之后,他和陆总返回南美,那段时间陆总的状态非常差,时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后来陆总像是交代了后事一样,为SJ的未来做了合理的规划,一部分捐赠给东大政府,一部分捐献给贫穷的第三世界国家,将最核心的实验室尽数关停,将所有的核心数据毁掉,然后将SJ剩下的各区域产业都分给了他和其他智囊团的心腹。
可以说,陆总亲手解散了SJ。他和智囊团们以为陆总是失恋打击过大,才会意志消沉,于是商议着暂时接手SJ各领域产业,让陆总能长时间的休假。
结果,事情并没有好转。大约是上个月,陆总人间消失,他和智囊团找了大半个月,一无所获,而最可怕的是,所有人对陆总的记忆都凭空消失了,除了他。
仿佛这个人从未出现过一样。
他得知秋长歌和傅怀瑾在南疆古镇办婚礼,带着深深的恐惧赶来,问道:“您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吗?”
整个SJ,除了他,无人记得陆总,而秋长歌还记得,衡音还记得,但是这种记忆又能保持多久呢?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在某一天的清晨醒来,就彻底地遗忘了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