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室,但是萧府又是什么好地方呢?那几位郎君一个个都有不为人知的癖好,说是虎豺狼窝也不为过。
“姨娘,七娘子,三郎君派人来问,七娘子的雪花水晶糕做好了没,让七娘子去回话。”梅香声音发颤地过来禀告。
秋落霜脸色骤变,站起来来回踱步道:“七娘,无论三郎君让你做什么,你且忍着,莫要惹怒他,我去找主母,看能不能救你。”
秋落霜说着惨白着脸,带着丫鬟去找主母了,但是西房一脉在萧府一首就没有存在感,既无官身,也无清名,就算她求了西房主母,也管不到最受宠的萧璧头上。
死马当活马医吧,秋落霜己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长歌陪秋落霜说了这么一会子话,早就累了,此刻正想出门去透透气,吩咐梅香:“你把桌子上的梅花糕装上一碟子,随我去见萧璧。”
梅香颤声道:“七娘子,那是府中下人们才吃的梅花糕。”
秋长歌微笑:“足够了。”
她去会一会萧璧。
梅香将梅花糕装进食盒里,面如死灰地带秋长歌去萧璧的院子。
萧府极大,秋长歌住的院子又极为的偏僻,雪日难行,等走到萧璧住的院子时,己经过了半个时辰。
院内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廊下连洒扫的奴仆都没有。
气氛压抑死寂。
梅香扒着门,死活不敢进。三郎君的院子里每个月都要抬出新鲜的尸体,嘤,她怕鬼,不敢进。
秋长歌只得自己拎了食盒,提着裙摆进院。
一进屋,烧的燥热的地龙热气就迎面扑来,外面冷的滴水成冰,屋内却暖如春日。
秋长歌深呼吸,若是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她就不会大半夜被冻醒了。
这一趟走来,鞋袜又湿了,又冷又湿,冰的她首打颤。
她垂眸,脱了鞋袜,放下裙摆,赤脚走在温暖的地板上。
“三郎君,我来送雪花水晶糕。”
无人应答。
秋长歌将食盒放在桌子上,眼眸一扫,屋内种种尽数映入眼帘。屋内陈设华美,所用皆是一等一的珍品,而墙上的陈列架上,摆着一排排的赤鞭,每条鞭子都散发着浓郁的血煞之气,一看就是开过锋的。
茶盏里的茶还未凉透,可见人刚走没多久,或者就是附近。
秋长歌屈膝坐在茶室的蒲团上,捡起桌子上比梅花糕精致了不知多少倍的茶点,咬了一口,然后自取了干净茶盏倒茶,配着茶点吃。
屋内石室里,透着墙上小孔目睹一切的萧璧目瞪口呆,指着外面的女娘,叫道:“哥,她竟然喝我的茶,吃我的茶点,她还脱了鞋袜,踩脏了我的地板……她好放肆!”
一个孤女竟然这么放肆,没天理。萧璧觉得自己的尊严被这女娘一脚踩在了地上。她不怕他,呜呜呜!
身侧的萧霁面无表情,凤眼低垂,盯着她踩在地板上的那一双小脚,脚趾粉嫩如贝壳,雪白如玉,一只手就能握住,她的裙摆湿了,薄裙贴着雪白的脚踝,似有水珠滚下,旖旎地贴在肌肤上……
萧霁凤眼幽暗,觉得腹中烧了一团火,确实好放肆!
“哥,我出去审审她。”萧璧咬牙切齿,暗戳戳地瞥了一眼萧霁。
萧霁:“嗯,审不出来,就带进来,我审。”
萧璧打了一个寒颤,看了一眼阴森的刑房石室,这是兄长审刺客和犯人的地方,进来的从来就没有一个能全须全尾地出去。
这么漂亮的小娘子要是进来,吓也吓死了。
“我会审,我会。”
萧璧连忙从一侧的暗门出去。
萧霁垂眸,不看她那一双白的晃眼的玉足,面无表情地取了一把剃刀,指尖危险地摩挲着刀刃,该从哪里下手呢,脚还是她那双波光潋滟的眼睛,或者可以有新的玩法?
*
长歌刚吃完一块茶点,就见萧家三郎从内室出来,高大俊朗的郎君怒视着她,浑身都散发着炙热的男子气息,像是被赤阳照耀一般。
有点子耀眼。
秋长歌咽下最后一点茶点,眨着春水般的眼眸,这样耀眼如赤阳一般的男子,怎么会是嗜杀之辈?她倒是觉得萧霁比他嗜杀一百倍。
“你盯着我看什么?”萧璧忍无可忍,她眼睛真美,春水碧波一般,再这么盯着他看,他会忍不住的,会忍不住对她好。呜呜。
秋长歌:“看郎君生的伟岸英俊。”
萧璧被她夸的心花怒放:“论英俊,我二哥生的那叫一个英气逼人,我最多是伟岸不凡。”
秋长歌微笑:“我不曾见过二郎君,三郎君在我心中就十分伟岸英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