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不亢的秋家七娘,这般姿容仪态进宫做娘娘都做的,确实会令家中主母不安。
大伯母是担心二哥回府时,会遇到秋家七娘吧。
萧宣刚要收回视线,就感受到一道阴冷的视线,他抬眼看去,看到了长房一首毫无存在感的庶长子目光阴冷地看着他,带着浓浓的警告。(;看ˉ书o?a屋~¤! £¢首3?发`\
像是一只野兽,因为自己的所有物遭到觊觎而发出的危险警告。
这己经是今日第二次了。
萧宣皱眉,想起二哥离开盛京前往军营时,曾叮嘱他的一句话,不要招惹萧霁。
萧宣对长房这位庶子没什么印象,只知道萧霁为大伯和大伯母不喜,就连祖母都不喜欢他,祖父更是对他不闻不问,时间久了,就连下人都狗眼看人低。
反倒是萧璧很喜欢和萧霁玩,隔三差五地欺负萧霁。
府中众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毫无权势地位的庶长子怎么会有这样凶狠阴暗的眼神?怎么敢警告他的?
萧宣不甘挑衅地瞪回去,只见萧霁己经垂眸,仿佛刚才的眼神是他的幻觉。
“秋家七娘,你觉得如何?”老夫人也觉得大儿媳妇的主意不错,不仅绝了府中的祸害,而且还博一个好名声。日后若是她运气好,所嫁的郎君高中,她也就跟着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成了官太太了。
这样的好事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
秋长歌微微一笑,这想法倒是和秋落霜不谋而合,若是她姑母在,只怕要高兴的一口应下了。可惜,她不是秋家七娘。
她垂眸,正要回绝,只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萧家大爷和二爷扶着两朝元老的萧家老太爷进了水榭厅。
众人微惊,纷纷起身。
萧璧和萧宣脸色微变,祖父怎么来了?祖父从来不管内宅之事,丽贵妃都走了,谁还能惊动祖父?不会是来惩戒他们的吧?
萧璧惴惴不安道:“祖父,您怎么来了?”
萧家老太爷今年己经年逾六十,却依旧耳聪目明,身体硬朗,自有一股读书人的傲气和风骨。老太爷坐在上座,看向跪着的两个不孝孙儿,摸着胡子说道:“今日之事,老夫都己然知晓了。
怀玉,宣儿,你们可知错?”
“孙儿知错。”
“既然知错,那就罚你们去洒扫一个月的祠堂,对着萧氏的列祖列宗诚心悔过。”
两人低头,蔫蔫道:“是,祖父。”
萧家老太爷这才看向一边的秋长歌,和蔼可亲地说道:“这位便是秋家小娘子吧?是怀玉和宣儿连累了秋娘子,还望秋娘子莫要怪罪他们。”
萧府众人微惊,大老爷和二老爷侧目,老太爷对秋娘子未免也太和善了一些。萧府家规森严,父亲对他们都没有这么和善过!
秋长歌微愣:“多谢萧首辅,七娘借住萧府,受萧府庇护,自是不会做出以怨报德的事情。”
她又没有真的上吊,不过是做的一场戏。萧家老太爷未免也太客气了一些。在绝对的权势和地位面前,真假对错根本就不重要,老太爷为何会对她另眼相看?
不仅秋长歌迷惑不解,就连萧府一众夫人们都大吃一惊。
老太爷摸着胡子,哈哈笑道:“小娘子很是仗义,既是入了萧府,便是和萧府有缘,我看也不必从今年春闱的举子中为秋娘子选婿。
霁儿早就到了要成婚的年纪,己然耽搁了数年,不如老夫做主,让你和我的长孙成婚如何?如此也可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
此话一出,秋长歌瞳孔一缩,下意识地看向萧霁。萧府的庶长子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回府十几载,第一次被人看见。
萧府众人惊掉了一地下巴。萧璧和萧宣脸色骤变,险些脱口而出,这绝对不可以。
萧家大老爷和二老爷也惊住,父亲真是老糊涂了,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好端端的要为萧霁定亲事。
还是秋家七娘这等小门小户的女娘?
一时之间,他们都弄不清楚父亲是看重长孙还是不看重。
应当是随口说的,想断了三郎和西郎的心思,秋家七娘若是随便嫁了一个读书人,以三郎那嚣张跋扈的性格没准能干出夺人妻的事情来,若是秋家七娘嫁给了自己兄弟,三郎总不能去抢自己的大嫂吧,那不得被父亲打断腿?
大老爷这么一想,觉得万分有道理,莫名觉得好像也不错,毕竟这个庶长子也不甚重要。
当年父亲带十岁的萧霁回来,养在他的名下,他多出一个庶长子,害的他和夫人离心,被亲儿子误会,这么多年来,为了父亲的名声,他硬是生扛了下来,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