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大老爷被羁押之后,一直没有了下文。,k,a-n_s\h!u.c·m?s\.*c·o*m`
萧家老太爷带着萧茗每日照常上朝,既不为长子求情,也不向陛下请罪,等到了第三日,事态终于开始一发不可收拾,御史言官们开始上书弹劾萧老首辅纵子结党营私,纵孙行凶,洋洋洒洒地罗列了一箩筐的罪证。
“我呸,狗屁御史言官,全都是见风使舵的玩意儿,连我十岁上街骑马冲坏了果农的一箩筐果子的罪都安到我祖父头上了。这些人恨不能将满盛京的罪都安在我祖父头上。”萧璧拍着桌子骂道,“要不是我哥按着我,我早冲上去给两个大耳掴子了。”
秋落霜心慌慌道:“二郎君按住你是对的,三郎君,这事可不能鲁莽行事,不能的。”
萧璧:“……”
萧璧无语,谁说二哥,他说的是大哥!但是萧府的人就是有一种神奇的本领,从上到下全都能无视掉萧霁的存在,唯有新来的秋家娘子能看到他。
萧璧觉得,秋娘子绝对能引为生平一大知己。
梅香按捺不住,急道:“三郎君,那怎么办?老太爷不会真的被定罪吧,娘子说,覆巢之下无完卵,老太爷要是出事,所有人都要完蛋的。”
萧璧点头,深深叹了一口气,忧伤地说道:“祖父要是定罪,以我们家在朝堂的影响力,那高低是个满门抄斩的罪吧。”
秋落霜和梅香等人齐齐倒吸一口凉气,都要急哭了。下一秒萧璧脸色一变,嘿嘿笑道:“但是我祖父是什么人?我萧家是那么容易被扳倒的吗?
我祖父都没说话呢,文臣武将都纷纷出来说情,听说皇帝脸都绿了。”
萧璧眉飞色舞地说着。
秋落霜等人咬牙,恨不能将萧家三郎打出院子去。三郎君就知道捉弄她们。
梅香见秋长歌一直淡淡笑着不说话,诧异道:“娘子,你为何一点都不着急?”
萧璧也双目灼灼地看她。最近家中人人自危,外面传言就更离谱了,就连祖母都有些坐不住,大伯母更是哭着回娘家四处求人,二老爷吓得几日没上朝了,三夫人刚到盛京,还没进门就被娘家人接走了。
人人都担惊受怕,怎么她一点都不害怕?
秋长歌倒了一盏茶,淡淡说道:“大相公是两朝元老,这些年门生遍布天下,是清流之首,大夫人出身名门,二郎君从小就跟着舅舅在军营中历练,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萧府都是有人脉的。
若非是谋逆这样的大罪,是动不了萧家的。想必陛下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想从大老爷这里做突破点,无论是贪污受贿还是结党营私都足以定罪,革职查办了。*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众人微微一惊,就连表面来串门,实则是领命来保护的碧霄都惊了一惊。秋家娘子为何对朝政如数家珍?
萧璧侧目看她:“那为何都第三天了,大伯父还没有被定罪革职查办?”
秋长歌垂眸淡淡说道:“要等。”
“等什么?”
“等这场拉锯战最终的结果。”
众人面面相觑,没听懂。
萧璧看向碧霄:“你听懂了吗?你就点头。”大哥怎么派这么个绣花枕头来保护秋家娘子,雪鸮和渡鸦呢!
碧霄温和地笑:“没听懂,但是不妨碍我觉得秋娘子很厉害。”
梅香急道:“哎呀,娘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现在全府上下都要吓死了,监察司的鬼面具们守在门口,每日只准送菜的进来,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碧霄:“愿闻其详。”
秋长歌摩挲着杯盏,看了一眼萧璧,见萧璧眼神游离,不太敢和她对视,想到四老爷的事情过去了两日,萧霁要查应该早就查到了,现在都隐而不发,那说明,大老爷结党营私和贪污受贿都是有实证,赖不掉的。
四老爷站队的事情要是被揭发,不仅救不了大老爷,还会将萧府这艘风雨飘摇的大船彻底掀翻。四房这条线被萧霁按下了。
萧家可真是一艘破破烂烂、四处渗水的船,全靠老太爷和孙子辈们撑着。但是孙子辈们也各有心思,立场不明。
秋长歌淡淡说道:“弃车保帅。”
萧家自断一臂,彻底舍弃大房一脉,如此一来,不仅能推掉皇室联姻,老太爷还能落得个大义灭亲的清名。陛下如会被架在火上烤,自然不能再降罪萧家其他人。
秋落霜和梅香等人一头雾水,萧璧挠着脑袋还在思考怎么弃车保帅。
碧霄眼底精光一闪:“秋娘子的意思,大相公会大义灭亲?”
萧璧惊道:“就算祖父同意,萧茗也不会同意呀,那可是他亲爹。大伯确实有些贪财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