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如何天不怕地不怕毫不畏惧,在“情”字面前终究是个平凡的女子,也是会卸下坚强的外壳露出软弱的一面。
“这次出行你一直隐瞒了行踪,我找你好长一段时间了。看来你是达到目的了,才好不容易追到踪迹,要说我来的不及时你可别怪我,你藏的这么好,可让我好找!”夜骨廷宠溺的抚摸她的后背,“怎么样?找到答案了吗?”
“你到底是星夜什么人?”庄云夕捶了他肩膀一拳,“我只知道你姓夜,早知道你出身在星夜宗……你哪来的这么大权利?”
夜骨廷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我哪来得及说啊,你说走就走了……我有很多故事你都还没听,以后的日子我把我的故事讲给你,你也要给我讲你的故事……走啊,我带你回星夜。”
充满肃杀的一夜,终于熄灭了狼烟,真真正正的平静下去。
夜骨廷带庄云夕来到最近的星夜宗分部暂时先安顿下来,他写了封书信,往外放了只海东青。庄云夕来问,他笑而不答,于是庄云夕便不再想此事。他们谈起这些时间各人的经历,纵然有千言万语也说不尽,而庄云夕性格受到夜骨廷影响已经有了冰霜般冷峻,夜骨廷谈吐语气却愈发像侯圣骁和司云磊,从沉默寡言的冷漠变得充满了不着调,总是没聊多久就能说出句让庄云夕忍不住用嫌弃眼神看他的烂话。
原来是她在出走“流浪”期间,夜骨廷和司云磊接触过很多次,而且司云磊还赖在星夜偏要拉夜骨廷彻夜长谈饮酒大醉,如同草间的拉拉秧般难缠。一来二去,夜骨廷也被传染了他的碎嘴垃圾话。
可是后来没几天夜骨廷亲自带星夜弟子将心字殿屠了,庄云夕也明白过来他只是对朋友和“自己人”才有这样放松的处事状态,一旦抉择做事还是那般冷酷凶狠。
如此连过了半月,庄云夕在伤药的疗愈下双翼已然可以先收回体内,可毕竟人的身体都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要想恢复如初重新使用,她还需要更长时间的疗养。
一天夜骨廷和庄云夕正在一刀一枪拆招对练,天空突然黯淡下来,星夜宗弟子全都从屋里走了出来,也有人来到校场找到夜骨廷和庄云夕。庄云夕认得这个人,星夜宗都叫他“魔狼”,是这里的一个长老。
他们对练也停了下来,夜骨廷看到魔狼进来,点点头无声表示自己明白他的来意。
他把枪放到一旁立架上,对庄云夕说:“有人要来了,走,去看看。”
庄云夕莫名其妙被带到宗门前院,左右看看,问:“来了人不到正门迎接,来这里干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夜骨廷期待的看向天空。
乌云般的一团黑气自空坠下,离地一丈时散开,隐约可见里面有个人影,裹在其中的人猛地挥手转身,墨色斗篷“呼啦”一声对空展开,像渔夫高抛出渔网一般华丽。黑雾淡去,来人背过手缓缓落地。
“参见宗主。”星夜宗弟子一齐半跪在地。
庄云夕愣了,夜骨廷边拉她一起半跪边说:“父亲大人。”
他是星夜宗宗主,夜涛?夜骨廷愣愣跪着,不知该说什么。
“起。”夜涛颔首。
众人一起应声起身,夜涛慢慢走向夜骨廷,庄云夕没来由紧张起来,那气场让人心里发虚,看他走来总想要后退半步。
夜涛拍拍夜骨廷的肩膀说道:“雪儿,听说你攻下了簕殄‘心’字殿?”
庄云夕感觉自己被雷劈了,雪儿?这么娘里娘气的称呼是在叫夜骨廷?这名字是怎么取的?
“禀父亲,镇殿使为我二人所杀,后来我带人挑了‘心’字殿总部。”夜骨廷说着把庄云夕往前推了推。
“伯父好。”庄云夕低头拱手。
夜涛点点头,“庄云夕是吧,我听雪儿说了。”
“爹,孩儿有事相商,可进屋说话?”夜骨廷拉过庄云夕的手。
“进屋。”夜涛抖了抖衣袖。
星夜宗主大驾,分部弟子立刻忙办迎接事宜。夜涛径自转入后堂,夜骨廷和庄云夕落后一步跟着。
“喂!”庄云夕扯扯夜骨廷的衣角,“你爹是星夜宗主,你……你是少宗主……你可是少宗主!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还不是你走的太匆忙没来及见家长。”夜骨廷贱贱的说。
“少废话,再贫我抽你了!”庄云夕被这样闹腾一下子放松下来了。
“现在你不就知道了?”夜骨廷笑笑,“你现在是少主夫人了,感觉怎样?”
不怎样,想把你吃了,有这样的公公老娘压力很大呀!庄云夕忍着心里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