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想面对二人最终的告别,也怕因为自己凌霄杰不会把话说痛快,就要求把她留在小摊,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若是李烨桐使他变了心,那她就缩在角落扎他一辈子小人,若是凌霄杰故意羞辱她,那她马上跳进这冰冷的河水中。
“娟儿,”凌霄杰揽住她,“你怪我吗?”
苏卿娟摇了摇头,轻声说:“若非你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我也不会喜欢你,我知道你曾经的深情,但你既知她不可得,就不会再执着下去。”
“谢谢你,娟儿。”凌霄杰有眼泪流出,“我带你去买些首饰。”
“不必了,”苏卿娟说,“要走很远的路呢,你不去买马吗?省下钱来买马,不然会被丢下的。”
“好!”
凌霄杰换上新衣,骑一匹白马,把苏卿娟的箱子背在身后,在腰上挂了柄长剑,还是客栈交战时在苏卿娟那里送过来的。他扶了扶剑柄,用说书唱词唱道:
少年郎,游八荒
白衣宝剑玉带钩,天地之大任人闯
剑出三路弦转七响,天涯逍遥笑我自狂
北上直隶论道带伤,乘船江南折花走坊
踏上过天山雪峰,还往蒙古射过狼
剑不快,半桶水,运气有点背
长亭晚,杨柳飞,半曲笛儿醉
少年郎,游八荒
酒壶束带玄色衣,罔道爷走不称王
江湖路长世事沧桑,剑钝酒陈收敛锋芒
昆仑飘渺寒楼万丈,蓬莱仙境从不曾望
而今倚树看斜阳,可如当年模样?
远,故里云烟,最想归还
天为盖,地作塌,何处为故乡?
洛阳城三街五巷
有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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