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划船回到青舟,独军士们默默陪伴。
半日后。天色渐暗。雨稍小,梭舟里的水淹没脚面。陆续有狼烟武师从入定中苏醒恢复,吐出一口浊气,振奋地活动筋骨,炸出连珠炮似的脆响。酣畅淋漓!放开真罡,无一例外,全部大有增长,有的甚至超过一倍有余!五千两,花得真值!单靠锻炼意志要有此效果,不知道得锤炼到猴年马月!“向来只从书上听闻观摩异象大有裨益,心向往之,没想到仍有低估,痛快,真痛快!”“不知道卫提领的真罡,到底是如何炼的?我看少说有五十丈!难不成看过五六次异象?”“要不人家是提领?”“不知此次观摩真罡,有几人悟相?”“河泊所的那个梁阿水肯定悟了,妈的,有没有天理,前几天才乘风顿悟过一次啊,他那天是不是装的?我不相信!”河泊所,三法司,缉妖司的诸多部众一想到这,全觉得操蛋。有人惊诧:“什么?梁渠悟相?是河泊所的那个?”“他排第一个,那么显眼,你看不到?”“哪顾得上啊,大好机会,不敢分神。”“前头的龙女真漂亮啊。”“嘘!不要命了!人家是大武师!能食气的大武师!捏死你只要一只手。”“夸别人漂亮有罪?”众人的窃窃私语是一个预兆,仿佛午休后逐渐热闹起来的学堂。越来越多狼烟武师从入定中恢复,其后大武师也陆续苏醒。梁渠后背感受到目光越来越多,适时睁开双眼,从梭舟中起身。环顾一圈。大泽细雨绵绵,却无大浪。祥和平静。徐岳龙同龙炳麟交谈几句,又上前和蛙游击告别,回到队伍中央,拍拍梁渠肩膀。“走吧,也没有第二个异象给你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