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是一个想法,他们不知道赖嘉彰是不是收了贿赂,回来撒谎,于是,在赖嘉彰回来后,他们还派出了第二人,巩千青巩知府。」
「等等。」龙延瑞再举手,「没有问题,对岭南省来说是好事吧?怎么看样子,非要查出点问题吗?」
「没有问题是好事,但前提是真没问题。」徐岳龙撕开橘子皮,「上报上去,陛下信不信?御史信不信?如果朝廷不信,进一步派下天使呢?
就好像凌旋凌大人,现在就充当天使之职,假若赖嘉彰受了贿,天使又查出了问题,那岭南省的问题就真大了,至少一个官官相护跑不了。」
「那怎知道真没有问题?一直没问题,一直派人?」连向来老成些的龙炳麟都摸不准里头门道,只是说到一半,他忽然想到什么,神情一变。
徐岳龙把橘子塞入口中,作为魏国公孙子,从小混迹帝都,哪不明白其中的门道,冷笑说:「我大概猜到情况了,问题就出在巩千青身上吧?
钦州州主确实没有问题,只是岭南省里的官员不放心,这种事一旦上报,很有可能得罪弹劾的帝都御史,未免日后故意针对岭南,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给钦州州主扣帽子!」
龙炳麟皱眉。
龙延瑞直接傻眼。
「故意污蔑?钦州有问题,那管钦州的岭南省不也有问题?」
「不,不一样。」梁渠脚踩桌下木杠,把橘子吸入口中,「钦州有问题,岭南上报,那便是钦州知州自己瞒报,岭南省同样是被蒙蔽的‘无辜者」,会有事,但是是小事!如此一来,皆大欢喜,御史面子保住,省内平安落地。
反之则不然,这是自证陷阱。上面说你底下有问题,到底是有还是没有?索性不管好坏,
有‘病灶」的肉全挖了去。」
凌旋没有接话:「我找到了巩千青所在地方的百姓,发现巩千青风评不太好,其作风奢靡,常常去青楼,夜不归宿,但这不能作为证据,只能是线索。o三?叶{′屋^μ !首¤发·
我又根据下人口述,调查巩千青的出行记录,发现他上半年一共出府两个半月,按照路程,他在钦州逗留了两个月,因为钦州被攻占,又有武圣驻守,我没办法潜入调查。
好在有他喜爱去青楼的线索,搜索三天,在南海郡内找到了当时钦州最知名青楼里的一个龟公。」
不是。
这也能找到?
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超级侦探,认真办案?
梁渠惊叹凌旋的业务能力。
龟公,就是在里面干杂役的男人,南方叫「龟公」,北方叫「大茶壶」。
一个大青楼,这种人不少,端屎端尿,逃出来个别不是不可能,但能找到就很离谱。
「钦州沦陷,高手跑不掉,倒是这些下九流,跟着百姓逃窜了出来,一路跑到南海郡中,根据那位龟公口述,三月六日到五月三日,巩千青俱宿青楼之中。」
梁渠挑眉:「什么青楼,这么有吸引力?咳咳,没事没事,继续说继续说。」
身上目光挪开。
「换言之,假若那位龟公没有说谎,巩千青去了钦州两月,钦州青楼里待了两月,且根据龟公印象,此人出手大方,每日珍不断,却都是钦州州主结账,具体花销已不可知。」
梁渠摸索下巴:「巩千青怕是猜到了省内想法,趁机捞上一笔?」
「我没有这方面的证据,但根据推测,应当如此。」
「钦州州主会投敌,应该被巩千青逼了一把。」徐岳龙猜测,「本以为好吃好喝招待,大出血,会安全无事,结果被巩千青摆一道,从巩千青出发的一开始,他的结局就是被罢免,奈何没有看清岭南省众官员的心思,雪上加霜。」
「有没有罢免原因?」梁渠问。
「南海郡和地方上都没有留下文本,应该被刻意隐藏。」凌旋摇头,「但是—我私下去找了知府赖嘉彰,记录口供,按他的说法。
当时巩千青给出的理由,是钦州州主‘暮气’,难堪边疆驻守大任,省内也同意,在文书上到帝都前,白猿身死,天下大乱,南海郡也意识到事情闹大,急忙撤回文书。」
「......」
徐岳龙笑:「好一个暮气。」
这下好了,不暮气了吧。
生龙活虎,鸡飞狗跳。
梁渠坐回小马扎。
事已至此。
钦州州主跳反脉络已经十分明显。
巩千青的吃拿卡要和暮气评价,绝对是极为重要的推手,岭南省一刀切则是根因。
要一锤定音,只需找到巩千青。
怪轻松的。
南海王的事,梁渠本以为要七拐八拐,各种解密破案,斗智斗勇,结果凌旋一转身,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