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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藏好一名册的把握?”
“有。”
赵福生点头。
她准备将一名册放入地狱。
目前地狱的存在是唯一属于她自己的私人领域,将一名册放入地狱之中,任凭纸人张再是神通广大,也无法将其偷出。
“那就放你手中。”
刘义真并没有再多问,点了点头。
他话音一落,赵福生也不再多加推让。
地狱启动,阴影如流水般出现,将她的手掌淹没,而被她握在手里的一名册离奇失踪。
原本坐在赵福生身旁面无表情的蒯满周感应到地狱的气息那一刻,眼珠里闪过一丝灵光,似是想要去看,但不知为什么,小孩此时强行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小小的‘哼’了一声,别开了头。
……
三人重回镇魔司时,司府衙门内还点着大灯笼,将整个府衙照得形同白昼。
范必死等人都没有睡。
见到镇魔司的马车归来时,几人明显都松了口气。
赵福生从车上下来,看到不仅是范氏兄弟二人在,连孟婆、张传世及庞知县两兄弟都在,不由颇感意外:
“你们怎么都没睡?”
她问完之后便随即反应过来:今夜发生的事情不少,在众人聚会时,她提到了纸人张,又说起要动夫子庙的无头鬼——涉及了两大灾级厉鬼,镇魔司的人睡得着才怪了。
想到这里,赵福生笑了笑:
“庞大人在这里也好,稍后我有话跟你说,正好你就在此处。”
庞知县只知道她出了府衙有急事要办,但她办的是什么事却不清楚。
听她这样一说,老知县正要说话,就见蒯满周下车后,一个漆黑的庞然大物从车内探出一角。
“……”庞知县的脸上露出茫然之色,随后眼角余光就见范氏兄弟与张传世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步。
虽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庞知县心中却生出危机意识,老实的拽着自己的堂弟退后。
只见一个青年托抱着一口古怪的黑棺,从马车内跳出。
“这是——”庞知县打了个哆嗦。
虽说他不是驭鬼者,但他也参与过鬼陵案,算是与厉鬼打过照面却又幸存下来的人,对于厉鬼的煞气反应十分敏锐。
而庞清的反应就更大了。
他也经历过鬼案,自此之后谈鬼色变,这一对堂兄弟都感觉到鬼棺的可怕之处,不约而同的面露畏色。
“这是刘义真,原本是夫子庙的守护者,之前要饭胡同鬼案的时候,我看他是个人才,将他招揽进了镇魔司中。”赵福生解释了几句:
“今夜夫子庙发生了一些意外,如今庙宇已经坍塌了,所以我暂时请他回到镇魔司,将来也会随我们一起办案的。”
说完,她想起刘义真之前讨要俸禄的行为,转头看向庞清:
“他的俸禄和其他令使一样,明日清算之后,一起交给他。”
庞清本来被扛着鬼棺的刘义真吓得不轻,但一听刘义真也是镇魔司的令使,他心下略微一松。
就在这时,棺材缓缓转动,下方钻出个人头。
这一幕将庞清吓得一个哆嗦,接连后退,甚至踩到了堂兄的脚。
但从棺材下露出的面庞并没有他想像的狰狞。
那是一张年轻人的面容,有些苍白,并不是死气沉沉的厉鬼模样,甚至眉目端正,看上去有种正气凛然的感觉。
庞清看清刘义真的脸庞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误解了,正要说话,就听刘义真道:
“和她不一样。”
他的声音低沉,不知是不是因为扛了棺材的缘故。
说话时,他嘴角努力向蒯满周的方向撇了一下,又怕庞清没听清楚,索性直言道:
“我要比满周多。”
他这话一下将小孩激怒。
“我也要加钱!”
蒯满周阴沉着小脸道。
“……”庞清一被她盯住,便如被可怕猛兽盯住的猎物,心中惴惴不安,又偷偷看了赵福生一眼,却见赵福生站在原地没动。
他鼓足勇气去看堂兄,庞知县也看了看赵福生,随后向他微微点头。
庞清心中胆气略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