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惊天动地的惊雷在人群中轰然炸响。乔刀和岳高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满脸惊愕之色,那神情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完全僵在了那里,根本不明白陈远这番石破天惊的话究竟意味着什么。可是,陈远说完这句话后便紧紧地闭上了双唇,仿佛给嘴巴上了一把牢固的锁,不再多做任何只言片语的解释。紧接着,他迅速转头看向蓝心,语气平淡如水,毫无波澜地问道:“蓝夫人,现在我们总可以走了吧?”
蓝心微微颔首,那动作轻柔而优雅,然后又将目光缓缓投向乔刀等人,轻声说道:“我深知此时此刻,再多的言语此刻都显得那般苍白无力,无论我如何费尽口舌,也难以弥补这已然造成的惨痛损失。但我仍想尽自己所能,略表我内心的那一丝歉意。这里有一千两银子,权当作是给诸位的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说着,她动作轻柔地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缓缓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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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压根不顾及顺风镖局会作何反应,毫不犹豫地将那张面额不菲的银票轻轻放置在了地面之上。做完这些,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转头对着身旁的陈远道:“陈兄弟,咱们走吧!”说完,便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步离开了此地。陈远见状,则只是无所谓地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表示对眼前状况的不以为意。
要知道,如果说是为了赔罪,他之前所耗费掉的大量珍贵丹药已然绰绰有余。毕竟那些不幸逝去之人确实已无法挽回,但活着的人们却因为这些丹药的功效,身体状态在顷刻间变得极为良好,这种健康体魄可是无论花费多少金钱都难以换取得到的。然而,既然蓝心执意要如此行事,那也就只能任由她去了。于是乎,陈远紧跟在其身后,一同走出了顺风镖局。
待他们踏出镖局大门之后,两人并没有过多地拖延时间。只见前者停下脚步,面向蓝心认真说道:“那蓝夫人,咱们就在此分别吧。我需要立刻赶回师门向我的师父禀报此次任务的完成情况,接下来的路程将会由胡三负责护送您前行。而且用不了多久,还会有胡三的一些朋友赶来与你们会合,所以您一路务必多加保重!”言罢,他静静地凝视着蓝心,直到看着她点头示意明白之后,方才放心地转身离去。
而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祥和的安平县突然之间变得热闹非凡起来。原来,昨日朱高煦现身于蓝家门口这件事不知怎的被人大肆传播开来。此时此刻,街头巷尾到处都充斥着人们对此事的议论之声。
有传闻称朱高煦携同他的夫人返回娘家,目的是为其撑腰壮势,如此一来,蓝家眼看就要更上一层楼啦。然而,另一种说法却传播得更为广泛:据说朱高煦在听闻蓝家的种种行径后,不禁勃然大怒,特意赶来予以严厉训斥。尤其是当众人亲眼目睹那蓝松跪倒在朱高煦跟前的场景时,更是让这第二种说法显得极具可信度。如今,人们最为关切的问题便是,朱高煦究竟打算怎样处置蓝家呢?自从朱高煦入住蓝家以后,外界便难以获取到任何确切的消息。假如朱高煦最终因为顾及蓝颖的情面,仅仅对蓝家施以小惩大诫、高举轻放之策,那么恐怕会令众多人心生失望之情。甚至还有些人按捺不住内心的急切,萌生出当面向朱高煦询问此事的念头。只可惜,朱高煦整日待在蓝家足不出户,这些人根本寻觅不到合适的时机。至于直接前往蓝家登门造访嘛,恐怕还未等迈进大门一步,就已经被蓝家人挥舞着棍棒打得抱头鼠窜了。
要我说呀,那朱高煦啊,他也就只是表面上装装样子而已啦!倘若他真如同外界所传闻的那般嫉恶如仇、铁面无私,那压根儿就不可能踏入蓝家的院子半步。依着他的性子和手段,直接派遣手下人马冲进蓝家,来个斩草除根、杀个片甲不留岂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何必这般拐弯抹角呢?
“我劝诸位啊,还是别对这事儿抱有太大的期望喽,赶紧各回各家,舒舒服服地洗把脸,然后上床睡觉去吧!”有人在一旁不住地摇头叹息,那神情满是无奈与失落,语调中透着一股深深的悲观。
“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哟。若不是朱高煦有意纵容,蓝家哪敢如此嚣张跋扈、肆意妄为呢?我瞧啊,朱高煦八成是被蓝家那位女子给迷得晕头转向、不知东南西北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那嘈杂的声音仿佛一群嗡嗡叫的苍蝇。就连蓝颖的声誉也因为蓝家而受到牵连,在这些人的口中,她已然成了一个善于魅惑人心的妖女,那话语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充满了恶意与揣测。
然而说起此事,蓝颖其实多少有点冤枉,但又并非全然无辜。毕竟她对于蓝家暗地里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