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本公子之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致使蓝婷宝贝受伤之人,恐怕正是你们蓝家自个儿的人吧?”朱高煦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在场的蓝家众人。
“当初蓝家引狼入室,招来那些妄图加害本公子的外敌。可惜啊,他们技不如人,不仅没能得手,反而在落败后逃窜至蓝府各个角落。如此一来,反倒连累了你们蓝家自己人遭罪。”
朱高煦缓缓说道,语气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压力却让人感到沉甸甸的。
听闻此言,原本还满心欢喜地看着蓝潇和蓝婷似乎成功重新笼络住朱高煦之心的蓝家众人,此刻心中皆是猛地一沉,暗叫不好。
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朱高煦终究还是要向他们发难了。当下便有好几个人被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径直跪倒在地。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呀!这件事情真的与我们毫无干系呐,全都是那蓝柏等人擅自做主想要谋害于您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
其中一人涕泪横流地哭诉道,他浑身颤抖如筛糠一般,脸色苍白得吓人。
“可不是嘛,公子!我来到这蓝家还未满一月呢,本以为能过上安稳日子,谁曾想竟会遭遇如此飞来横祸!早知如此,我宁愿继续留在村子里,哪怕是和那王寡妇整日厮混也好过如今这般提心吊胆啊!呜呜呜……”
另一人亦是哭得肝肠寸断,仿佛遭受了天大的冤屈。
“就是啊,都怪那该死的蓝柏!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动歪心思去加害公子您,这不是存心要将咱们整个蓝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么?”
又有人附和着说道,言语间充满了对蓝柏等人的愤恨与谴责。
随着蓝柏等几个主谋的身死,蓝家一时间群龙无首,乱成了一锅粥。众人吵吵嚷嚷,争相为自己辩解开脱,生怕被牵连进这场风波之中。
而此时,朱高煦却气定神闲地坐在高位之上,手中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只精致的茶杯。
他目光冷漠地扫视着台下那些神色慌张、急于撇清关系的人们,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哦?这么说来,此事当真与你们没有半分瓜葛喽?”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想当初蓝家兴旺发达之时,你们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蓝家挤,自称是蓝家的亲戚,靠着蓝家的权势吃香喝辣,在外头也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可如今蓝家稍有变故,你们便忙不迭地与其划清界限,将所有罪责都推得一干二净,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啊!,天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好事?”
“你们可知道造反可是要诛连九族的啊!”朱高煦面无表情地淡淡说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蓝家剩下的那些人听到这句话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血色。
难道......朱高煦这是打算将他们赶尽杀绝吗?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在场的所有人便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一个个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那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公子饶命啊!小的和蓝家真的没有什么关系呀!我到蓝家还不足一个月呢,别说享福了,就连一口饱饭都没吃过啊!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小的吧!”
其中一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苦苦哀求着。
另一人也连忙跟着磕头作揖,口中不断喊道:“公子大人大量,小人知错了!请您看在蓝颖小姐的份上,就饶了我们蓝家这一次吧!千万不要把我们蓝家斩草除根啊!”
然而,面对这些人的苦苦求饶,朱高煦依旧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眼前这群惊慌失措的人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鄙夷之情。
这些家伙只晓得一味地求饶保命,对于自己刚刚提到的“造反”二字竟然没有半点儿反应,当真是愚不可及。
其实,从常理上来说,杀掉朱高煦跟“造反”压根儿扯不上半点关系。毕竟如今坐在皇位上的乃是朱允炆,而朱高煦即便再有势力,也尚未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但在这些人心目中,朱高煦的权势已然滔天,与朱允炆相比亦是不遑多让。所以,当他们听到“造反”这样大逆不道的罪名时,自然而然地认为自己已经大祸临头、必死无疑了。
这天下早就是人家朱高煦一家子的囊中之物了。
如此说来,倒确实不存在什么太大的问题。
”没错呀,夫君大人,请您务必看在妾身的薄面上,饶恕蓝家此次犯下的过错吧,我们蓝家从今往后绝对不敢再犯啦。“
恰在此时,朱高煦正欲张口回应之际,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