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块土地与已占据的大片区域相比,实在微不足道,因此并未引起他们过多的关注。
至于蓝东,他在平阳县原本就势单力薄,并无太多影响力可言。
此番前来此地,也仅仅是跟随一众同僚暂且躲避战乱而已。
由于事发突然且局势混乱不堪,蓝东甚至未能觅得一间像样的房屋栖身,只能带着一家老小蜷缩于一处凌乱不堪的茅草屋中。
而类似于蓝东这般境遇之人,可谓比比皆是。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蓝家的男丁数量众多,这使得一般人轻易不敢上门寻衅滋事、肆意欺凌他们。
就在距离他们不算太远的一处宅院里,气氛显得异常紧张和凝重。
平阳县县令正满脸焦急地盯着眼前的三个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
只听见他急切地开口说道:“张县丞啊,咱们根本就守不住这个县城啊!趁着眼下古渠帅那帮人还没腾出时间来追杀咱们,咱们还是赶快逃命要紧呐!”
原来,经过整整两天不辞辛劳地暗中探访和侦查,他们终于弄清楚了攻占平阳县的这帮悍匪头目正是来自广州府赫赫有名的古渠帅。
说起这位古渠帅,那可是声名远扬,即便是在遥远的此地,他们也曾听闻过其名号。谁能料到,这位在广州府威风凛凛的人物竟然会在被卢俊击败后流窜到他们小小的平阳县来。
面对如此强敌,想要抵挡住对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倘若一味苦等明军赶来增援,恐怕届时他们早已命丧黄泉了。
县令武河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又补充道:“再者说了,依我看呐,古渠帅他们此番前来无非也就是想占据一块地盘而已,未必真有必杀我们之心。要不然的话,他们为何会特意把东门留给咱们呢?这不分明就是给咱们留了一条活路嘛!既然如此,咱们又何必非要自寻死路呢?”
话说到最后时,武河情绪愈发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已然变成了声嘶力竭的大喊。
至于为何堂堂一县之令还要去征求县丞的意见,这里面其实大有文章。
原来这位县令乃是从外地调任而来,人生地不熟;反观那位县丞,则土生土长于平阳县,根基深厚。
所以尽管官阶上县令高于县丞,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简单。
而且,这也是张县丞始终不愿轻易离开此地的关键所在。
毕竟,他们的全部身家财产可都深深扎根在平阳县这片土地之上啊!想当初,古渠帅率领大军来袭之时,其攻势如疾风骤雨般迅猛,让人猝不及防。
以至于他们根本来不及收拾细软、转移家当便被困在了城内。
倘若此时贸然离去,那么多年来辛苦积攒下的家业必将化为乌有。
不过,张县丞心中暗自思量着:那古渠帅一伙虽然来势汹汹,但说到底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此前之所以会被打得狼狈逃窜,纯粹是因为我方毫无防备所致。
如今只要稳住阵脚,重新组织力量,再加上县城内尚有众多城卫兵以及源源不断逃入城中避难的百姓,将这些人力加以整合,必定能够招募到大量精壮之士。
况且,其中不少人的亲人眷属仍留在城中,他们又怎会甘心就这般灰溜溜地逃走?如此看来,眼下局势虽险,但若善加利用,未尝不能觅得一线转机。
“武县令,请您不要妄自菲薄,我们手中的力量还是很强的,单单今日就有一百多壮丁加入我们的队伍,那古渠帅也就只有一千多人罢了,其中许多还带伤在身,成不了气候!”
“你啊!哎呀呀,我说张县丞啊,你到底是咋回事儿嘛?咋就连当前这局势都看不清楚呢?”
武河满脸焦急之色,甚至急得直接抬手用力地拍打起自己的大腿来。
他心里真是又气又恼,因为那张县丞居然瞧不起那些流民。
可是,他难道就没有好好想一想,自己手底下那帮人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
再说了,像古渠帅那样厉害的人物,究竟该交由谁去应对呢?难不成是靠他张县丞自己吗?
想到这儿,武河气得鼻子都快要歪掉了。
瞧瞧这些人,一个个心里头打得都是如意算盘呐!
且不说别的,单说除了城卫兵之外,他们手里头还有数量众多的家丁可用呢,而且整个县城里的马匹也全都掌握在这帮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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