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警惕。一旁的杨虎见状,则尴尬地干笑了几声,同时目光紧盯着那把小巧精致的手枪,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这手枪都已经明晃晃地亮出来了,如果自己再认不出眼前这群人的身份来历,那就不仅仅是缺乏眼力劲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睁眼瞎嘛!
于是,杨虎赶忙换上了一副谄媚讨好、低三下四的嘴脸,卑躬屈膝地望着耿青,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不知诸位大爷此番大驾光临我们这小小的平阳县究竟所为何事呀?您只管交代给小人去办便是了,何必劳烦您们亲自动手呢?”
听到杨虎这番话,耿青脸上的不满之色愈发浓重起来,他没好气儿地瞪了杨虎一眼,愤愤不平地回应道:“哼!还能有什么事儿?我家公子的丈母娘被困在这平阳县里根本无法脱身,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有何事?再者说了,我们本是寻人而来,结果半道上却被你们这帮家伙给拦住耽误了不少时间!”
此言一出,杨虎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朱高煦的丈母娘竟然会身处这平阳县内,而且还与他们发生了这样的纠葛。一时间,杨虎只感觉脑袋嗡嗡作响,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局面了。
可前面那句话确实让人无从辩驳,但耿青接下来所说的一番话却令他感到无比委屈:“大哥呀,咱们可没耽误您呐!明明是您们下手杀了我们两个弟兄啊!”耿青的脸色骤然一变,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咋滴?难不成你还觉着自己有理啦?瞅瞅你们狼军做的那些缺德事儿!连天真无邪的小娃娃都不肯放过,竟然直接将其往地上狠命一扔,活生生给摔死了!你们这样丧心病狂的行径,还算得上是人么?就凭这一点,我杀他俩难道还有啥不对的地方吗?”
此时,杨虎心里暗自嘀咕起来,心想着又不是杀了你家儿子,你犯得着如此气急败坏嘛?但眼下形势紧迫,自然得先稳住耿青才行。于是乎,杨虎赶忙挤出一脸谄媚的假笑,连连点头应道:“对对对,大哥您说得太对啦,像这种货色就该死!”
听到这话,耿青顺势接过话头,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目光如炬般盯着杨虎,冷冷问道:“哦?这么说来,你也认为他们罪该万死咯?”
然而,就在这时,杨虎的神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扯起嗓子大喊一声:“动手!”在他看来,无论是谁妄图取他性命,都是绝对不可能得逞的!
就在他的声音刚刚响起之际,耿青那威严且冰冷的嗓音也恰如其分地同时响起:“屋子里的这六个人给我留下来,其余之人统统立刻滚出这个地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杨虎毫不犹豫地挥动起自己粗壮有力的右腿,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耿青的面门横扫而去。与此同时,他那张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的脸庞扭曲着,嘴里还不忘声嘶力竭地大吼道:“大家千万不要听从他的鬼话连篇!咱们狼军可是有着众多兄弟,只要齐心协力,定能将眼前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当场斩杀!”
然而,他这番慷慨激昂的说辞却无异于对牛弹琴。那些随后涌进院子里来的狼军士兵们,在听闻耿青并不会追究他们责任之后,一个个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瞬间变得惶恐不安起来。紧接着,他们便慌不择路、屁滚尿流地仓皇逃出院子,眨眼间便跑得无影无踪,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正在紧追不舍似的。
要知道,所谓的狼军,其实只不过是一群毫无组织纪律可言的乌合之众罢了。平日里,一旦遇上那些相对弱小的对手,他们便会如饿狼扑食般一窝蜂地冲上前去;可要是不幸遭遇实力强劲的强敌,这帮家伙又会像丧家之犬一样各自抱头鼠窜。此时此刻,唯有杨虎最先带领的那几个人,由于深知耿青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跟随着杨虎一起向对方发动攻击。倘若耿青大发慈悲给他们一个逃跑的机会,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几个家伙一定会撒开脚丫子跑得比任何人都要迅速。
只听得“砰砰砰”连续传来几声清脆刺耳的枪响,刹那间,便有两名倒霉蛋应声倒地,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彻底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
而这个时候,杨虎的胳膊被子弹击中后,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但他却仿若未觉一般,咬紧牙关,步伐如风地迅速逼近耿青。眨眼间,他便已如鬼魅般出现在耿青面前,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吼道:“想让我死?哪怕你是来自新城的家伙,老子今天也要活剥了你的皮!”虽然嘴上毫不示弱地放出这般狠话,但他的心里却早已将刚才临阵脱逃的那十几个同僚骂了个狗血淋头。要是这些人能够稍微帮一把手,要干掉耿青他们两个岂不是易如反掌之事?真是一群未战先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