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立刻有人附和起来:“没错,咱们燕军那可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精锐之师啊!明军显然是惧怕我们的强大实力,才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来,哈哈哈哈!”
又有人满脸得意地指着不远处刚刚被揪出来的一个粗壮汉子喊道:“看看吧,刚才我就断言咱们燕军绝对不会如此不堪一击,你们偏不信。现在可好,这个家伙被证实是奸细,这下你们总该服气了吧?”这人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向周围的人投去炫耀的目光,仿佛在展示自己高人一等的智慧。然而,就在此时,人群之中有几个心思缜密之人,他们的眼神微微闪动,似乎察觉到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只是,先前那严不语惨死的模样依然清晰地印刻在他们的脑海之中,令人毛骨悚然,因此尽管心中有所怀疑,但他们终究还是不敢再多言半句。刘少波冷冷地扫视了一圈正在热烈讨论的百姓们,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然后,他转头看向身旁的林向阳,两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便默默地转身退出了酒楼。刚踏出酒楼的大门,刘少波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那些仍在喧闹不休的人们,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真是一群无知愚昧的草民!”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只留下一个冷漠而孤傲的背影。林向阳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脸上满是对百姓的不屑之色,他嘲讽道:“刘兄这话有点意思,如果那些人真如你所说那般聪慧机敏,那我们多年寒窗苦读又有何意义呢?”说话间,他那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神态展露无遗,仿佛世间众人皆不如他一般。而类似这般场景正在燕地的各个县城不断上演着。在这片土地上,亦不乏像严不语那样性格耿直、刚正不阿之人。然而,他们无一例外地被当地官府视作明军派来的奸细,并毫不留情地当场斩首示众,以此来震慑其他可能存在的异心者。就在短短数日之内,燕地四处充斥着对新城的声讨与谩骂。甚至有些人胆大妄为到竟敢亲自前往新城寻衅滋事,只为发泄心中的一口恶气。可惜的是,这些人往往还未踏入新城的大门一步,便已命丧黄泉。尽管这些人大多是受人蛊惑挑唆而来,对于事情真相一无所知,但新城方面却并不会因此而心生怜悯或手下留情。在新城统治者眼中,但凡胆敢前来闹事者,一律格杀勿论,绝不容情。如此一来,仅仅十余天之前还亲如手足的两地,如今瞬间变得水火不容、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一场巨大的冲突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这天,石当行色匆匆地找到了唐月,面露忧色地说道:“妹子,最近这两日我老是听到一些不太对劲的消息和传闻啊!”此刻,朱高煦并不在新城,而唐月和石当便成了这里最高的掌权者。一旦遇到事情,两人自然会相互商量对策。唐月正端坐在椅子上,全神贯注地查看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各地上传的消息。那些密密麻麻的纸张,让人看着都感觉头疼。听到石当进门的声音,她不得不中断了继续审查消息。略显疲惫的将桌子上的资料都推到一边整理好。只见她身子朝靠椅后一躺,原本专注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我也没想到他们事情做的这么绝!我还没开始对他们动手,他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石当也毫不客气,随手找了个板凳,一屁股坐下。他眉头紧皱,脸上满是愤怒之色:“这群人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这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啊!”说着,石当吧唧着嘴,手中熟练地掐着一根香烟,默默地抽了起来。这香烟可不一般,是朱高煦通过抽奖获得的稀罕物。在整个新城,也只有包括石当在内的寥寥几个高层才有机会享用。毕竟数量有限,所以显得格外珍贵。这两天石当闲在家中,没事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抽上几根,算是在这紧张局势下的一点小小放松。那袅袅升起的烟雾,仿佛也在诉说着他们所面临的严峻局势。他说的“赶尽杀绝”并非危言耸听。因为,除了听闻燕军在暗中窥探新城的动静之外,石当还得知燕地的百姓当中正流传着一种想法,那便是想要将新城重新收回燕地。这可不是个简单的传言,若真的如此发展下去,到时候他们这些追随朱高煦在新城打拼的人,都会从朱高煦手中被无情抽离,而朱高煦在新城付出的所有心血,也将会白白拱手让人。这就好比亲手搭建起一座华丽的宫殿,却要眼睁睁看着别人来霸占。石当越想越烦躁,再次狠狠吸了一口香烟,那浓烈的烟雾仿佛都无法驱散他心头的烦闷,他忍不住烦躁地挠挠头,语气中满是困惑与无奈:“这燕王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