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应对北平方面的挑衅。
新城这边一片混乱,人们手忙脚乱地忙碌着各种事务。而与此同时,远在北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姚广孝,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一声怒喝传来,只见朱棣满脸怒气冲冲,甚至连门都没顾得上敲,就径直闯进了姚广孝所在的院落。要知道,姚广孝平日里若有要事缠身,便会直接居住在燕王府的外院中;可若是闲来无事,则喜欢躲到自己那座小小的宅院里。然而,这座所谓的小宅院,与其说是宅院,倒更像是一座僻静的寺庙。它坐落在北平城边的一处半山腰上,周围环境清幽宁静。就在朱棣到来之前,姚广孝正虔诚地跪在一尊庄严的佛像前,双目紧闭,手中一下又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木鱼,口中念念有词。当他听到身后传来朱棣急匆匆的脚步声时,并未如常人那般被吓得惊慌失措、立马起身相迎。相反,他依旧镇定自若,继续念完口中的佛文后,方才缓缓睁开双眼。随后,他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向那张略显破旧的木桌。先是熟练地拿起茶壶,冲洗一番茶具,然后悠然自得地泡起茶来。待一切准备就绪,他才面带微笑,抬起头看向一脸怒意未消的朱棣,和声说道:“燕王莫急,先来喝口茶,舒缓一下心情吧!”此时的姚广孝身着一袭朴素的素衣,面容慈祥温和,眉眼间透露出一种与世无争的气质。若非知晓他真实身份和过往经历之人,恐怕当真会误以为眼前这位乃是一位超凡脱俗的得道高僧呢。然而,朱棣此时的面色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姚广孝,丝毫没有给这位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谋士一点好脸色看。只见他猛地一甩手,用力地将姚广孝伸过来的胳膊狠狠地推开,并怒声喝道:“少在这里跟我说些没用的废话!你最好现在就老老实实、原原本本地给我解释清楚,这北平城里到处流传的那些流言蜚语究竟是如何产生的?”话音刚落,朱棣似乎仍觉得心中的怒火未消,于是他紧接着又补充道:“姚广孝啊姚广孝,你可得想好了再回答我的问题,必须给我一个满意且合理的解释。否则,如果本王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哼!”说到这里,朱棣突然顿住了话语,但他那双眼睛里却瞬间闪过一道令人不寒而栗的杀意。众人皆知,朱棣向来言出必行,而且他绝对不是那种会轻易与人开玩笑之人。历史上,丘福奉朱棣之命率军北征,结果遭遇惨败。尽管事后丘福本人已战死沙场,但朱棣依旧毫不留情地下令将其家眷全部流放到遥远的海南岛。如今,姚广孝与丘福相比,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事情一旦超出了朱棣的掌控范围,那么等待着姚广孝的下场恐怕同样不会好过,朱棣必定会毫不犹豫地对他痛下杀手。姚广孝嘴角依旧挂着那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但朱棣无法看到的是,此刻他那双隐藏于袖中的手早已被冷汗浸透。他清晰地感受到了从朱棣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冽杀意!要知道,往昔朱棣对他都是毕恭毕敬,尊称其为“先生”,然而如今竟直接呼其名讳,如此变化足以表明朱棣这次是真的动怒了。尽管姚广孝智谋过人、手段非凡,但说到底他终究只是个凡人罢了,和其他人一样,对于死亡有着本能的恐惧,自然也不会成为那个例外。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声道:“燕王殿下请勿急躁,请先落座,贫僧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解释。”听到这话,朱棣冷哼一声,目光如炬般在姚广孝的面庞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最终,或许是念及这位跟随着自己多年的老臣往日的功劳与情谊,朱棣还是选择给对方留了几分薄面。于是他转过身去,作势就要往那蒲团上坐去。然而就在他刚迈出脚步的瞬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脚尖猛地一旋,整个人又迅速转了回来。紧接着,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夺过姚广孝手中紧握的水杯,二话不说便仰头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响。待杯中水见底后,他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杯子,然后略带埋怨地瞪了姚广孝一眼,开口说道:“我都跟你讲过多少回了,如果大师您真想清修,城中多的是合适的地方供您建造寺庙。可您偏偏要躲到这半山腰上来,每次来探望您都得费好大一番功夫,真是让人头疼!”行至半山腰时,那匹马便再也无法继续攀爬山路了。朱棣索性弃马而行,凭借着自身良好的体力,一步一步地向着山顶攀登而上。尽管如此,长时间的跋涉还是让他感到口干舌燥。此时,站在山顶的姚广孝见状,呵呵一笑,缓缓伸出手来,向朱棣做出一个邀请其落座的手势。朱棣微微点头,迈步走到蒲团前,刚一坐下,便听到姚广孝轻声说道:“官场黑暗,老僧我实在不喜欢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