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嘲讽道:“堂兄啊堂兄,你这戏演得可真是逼真呐!若不是我事先做足了功课,调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恐怕还真会被你这副假惺惺的模样给骗过去了呢!”
说罢,她顿了一顿,接着又厉声道:“据我所知,那个叫刘波儿的人所招揽的三个家伙,背后皆是由你暗中相助的吧?哼!想来也是,刘波儿初来乍到这座新城不过短短数日而已,又怎会对这里那些有可能背叛之人如此了解得一清二楚?这其中定然少不了你们二人狼狈为奸、暗通款曲的勾当!”听到这话,傅顶天的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雷击中一般。紧接着,他的眼神迅速变得阴鸷起来,犹如一条毒蛇,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光。只见他二话不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伸出右手,如鹰爪般狠狠抓向傅雨兰那纤细白皙的脖颈。“逆子!你竟敢如此放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傅家众人大惊失色,齐声怒喝。傅家众人或多或少皆习过武艺,虽然傅顶天实力不俗,但周围的傅家长辈们亦非等闲之辈。眼见傅顶天竟然妄图伤害傅雨兰,他们如何能忍?刹那间,只听得三声怒吼响起,三道身影快如闪电般疾射而出。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传来,傅顶天甚至还未来得及靠近傅雨兰半分,便已被那三位老者同时踢出的大脚重重地踩在了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场面混乱不堪。沙鹅只觉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一向乖巧懂事的儿子,居然会成为这起事件中的一员!而另一边,傅雨兰面对傅顶天突如其来的偷袭,却是一脸的轻蔑与不屑。别说是傅家人出手阻拦了,就算没有任何人帮忙,以傅顶天这点微末道行,也绝无可能伤到她分毫。毕竟,站在她身后的可是新城最为精锐的士兵们。倘若就这样还能让傅顶天得逞,那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定会沦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只见新城士兵迅速上前,从傅家人手中夺过了傅顶天,并齐声怒喝:“大胆狂徒,竟敢袭击三夫人,罪该万死!”话音未落,这些士兵已然将傅顶天牢牢控制住,只需傅雨兰一声令下,便可立刻取其性命。然而,此时的傅雨兰并未急于下令,而是转头看向了傅让。身为一家之主的傅让,此刻也是满脸愁容,长长地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傅言书,喃喃自语道:“哎,真是糊涂啊……言书,你究竟想做什么呢?”听到父亲这番话,原本还算镇定的傅言书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他那张脸瞬间涨得通红,瞪大双眼,高声反问道:“我要干什么?您倒说说看我要干什么?我不过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罢了!”“大伯乃是新城当之无愧的大功臣啊!想当年,若不是大伯奋勇杀敌、殚精竭虑地守护这座城池,哪能有如今这般繁荣昌盛的景象?我傅家本应成为新城的第一世家,高高在上,尽享荣华富贵,可为何却要龟缩在这小小的角落里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我实在是不服气啊!”傅言书慷慨激昂地说道,他口中的大伯自然便是声名远扬的傅友德了。听闻此言,在场众多傅家人的面色均是微微一变,流露出一丝异样之色。尤其是坐在首位的傅让,其脸色更是瞬间阴沉下来,怒喝道:“你有何资格不服?莫要忘了,倘若没有二公子朱高煦出手相助,我傅家恐怕早已家破人亡!我爹他如此行事,不过是在偿还二公子的人情罢了。说起来,倒是二公子不亏欠咱们分毫!”其实,傅让心里清楚得很,抱有这种想法的绝非只有傅言书一人,在座的许多傅家人心中或多或少都存有类似的念头。所以,此刻看似是在严厉斥责傅言书,实则是借题发挥,意在敲山震虎,警告在场的所有人不得再有非分之想。否则,日后只怕还会惹出如今天这般的大祸端来。然而,面对傅让的怒斥,傅言书却是不以为意,反而冷笑一声道:“哼!那只不过是你们对于朱高煦的补偿而已,与我们这些无辜之人又有何干?想当初,咱们傅家在金陵可是呼风唤雨、风光无限的存在,人人敬畏。可就因为你们这群胆大包天的家伙贸然造反,结果害得我们遭受各方势力的联合打压,最终落得个一无所有的凄惨下场!这一切的苦果难道不该由你们来承担吗?逃到这边,你们难道不需要补偿我们家吗?”听到这话,傅雨兰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瞪大了眼睛,怒视着眼前之人,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地吼道:“那你可曾认真想过,你们如今能在金陵这般风光无限、享尽荣华富贵,所拥有的这一切究竟是拜谁所赐?难道不是我的爷爷傅友德?他可是堂堂大明颖国公啊!若没有我爷爷当年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立下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