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种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生活,又怎能心甘情愿地沦为一介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呢?
正当众人各怀心思之际,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骤然响起。原来是傅言书的妻子沙鹅,她泪流满面,声嘶力竭地冲着傅言书呼喊着:“不要再讲了,我的夫君啊,求求你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然而,此刻的傅言书已然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对于沙鹅的苦苦哀求,他根本无暇顾及,甚至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就在这时,一直未曾言语的傅让终于忍不住长叹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满含忧虑与无奈的眼神凝视着傅言书,轻声说道:“言书啊,你这究竟是何苦呢?咱们一家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完这一生,难道不好吗?为何非要去冒这么大的风险,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功名利禄呢?”“挺好?挺好个屁!”反正自己已经命不久矣,傅言书此时完全不顾及任何人的感受,犹如一条疯狗般见谁咬谁,哪怕面对傅让时也是如此,丝毫没有好脸色可言。只见他怒目圆睁,冲着傅让大声吼道:“若真如你们所说那般好,那傅青为何会惨死?”此话一出,如同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在场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傅让,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只因傅言书口中所提到的傅青,乃是他的第四个儿子啊!想当年,傅青跟随其父亲傅友德一同远赴扶桑征战,却未曾料到竟被傅友德无情地斩杀于异乡,甚至到最后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未能运送回家乡。如今傅言书当着他的面重提此事,无疑是在他那尚未愈合的伤口上狠狠地撒下一把盐呐!然而,此时的傅言书已然彻底癫狂,他瞧见傅让的脸色因愤怒而变得愈发难看,不仅没有收敛,反而笑得越发张狂起来,那刺耳的笑声回荡在整个庭院之中。“哈哈哈哈哈……瞧瞧,终于恼羞成怒了吧?我倒要问问,傅让你对于咱们这座新城、对于大伯是否心存怨念呢?又是否曾动过念头想要摆脱这个束缚着我们的牢笼呢?”听到这里,傅家其他人心头一惊,总算瞧出了端倪——这傅言书即便到了临死之际,也要想尽办法往他们傅家身上泼脏水,妄图令新城的百姓们对他们心生厌恶与排斥之情。然而,原本面色阴沉、难看到极点的傅让,在听闻傅言书所言之后,竟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平和起来,仿佛之前的恼怒与不悦都已随风飘散。“唉……你确实想得太多了。关于家父对新城所做之事,我心中并无半点怨念。”傅让轻声说道,语气平静而坚定。接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流露出一丝懊悔之色:“我只是悔恨啊,恨自己当初为何未能悉心教导青儿,以至于她最终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这一切皆是我的过错啊!”说罢,他深深地叹息一声,目光中满是自责与惋惜。随后,傅让再次将视线投向傅言书,眼神中既有痛惜,又有无奈:“家父当年忍痛斩杀青儿,无非是想要以此给咱们傅家敲响一记警钟,期望我们莫要步其后尘,重蹈覆辙。只可惜,你们似乎并未将此放在心上。”傅言书闻言不禁微微一怔,原以为这番言语会激怒傅让,却未曾想到对方竟能如此淡定从容。见傅让毫无动怒之意,傅言书顿觉索然无味,他凝视着傅让的双眼,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懦夫!”面对这侮辱性的称呼,傅让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并未与之争辩。他深知,与傅言书这般冥顽不灵之人争论,终究是徒劳无功,难以得出任何结果。“既已无话可说,那么便启程上路吧!”傅雨兰面色阴沉地看着傅言书,特意留出了些许时间给他,好让他能够留下最后的遗言。然而,令她未曾料到的是,这傅言书竟然在此刻依旧口出狂言、胡搅蛮缠。傅雨兰心中暗叹一声,不再多费口舌,右手轻轻摸向腰间所佩之剑。随着她手掌的动作,剑身逐渐从剑鞘之中缓缓抽出,闪烁着寒光。她迈着沉稳而坚定的步伐,一步步朝着傅言书逼近过去。与此同时,傅雨兰口中冷冷地说道:“想当年,爷爷亲手斩杀了自己的亲孙儿,目的便是要让我们傅家人长长记性,切莫在外招惹是非。可惜啊,爷爷刚刚离世不久,便有人按捺不住性子了。不过无妨,爷爷虽然已经不在,但我傅雨兰尚在人世。既然尔等全然不把爷爷的话放在心上,那么今日,就由我亲自来砍掉傅言书这颗不知死活的脑袋!”说罢,她目光凌厉地扫视了一圈周围众人,接着警告道:“诸位都给我牢牢记住,日后若还有人与傅言书一般做出有损我傅家门楣之事,其下场必将与他毫无二致,休怪我手下无情!”正当傅雨兰举起手中长剑,准备挥剑斩下傅言书首级之时,突然间,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冲至近前。只见傅让一个箭步上前,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