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我最讨厌的就是为了自己的事情,给别人带去伤害的行为。”陆严河说,“而且,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没有什么一定要怎么样才能做到的事情,他们非要用一个破坏当地环境的方式来做,只能说明他们偷懒,而且也不肯花心思去想一个折中的办法。”-两个人看完同福客栈,在附近转了转,便准备回城里了。何云澜问:“思琦她还在睡觉吗?”“还没有联系我,应该是还在睡,她昨天一晚上没睡,我们先不管她了。”陆严河笑了笑,“她睡之前就跟我说了,要是中午没联系我,就说明她没醒,让我别叫醒她。”“你们俩也真的是辛苦。”何云澜感慨,“我有时候还看到你凌晨一两点突然开直播,写剧本。”“那不是,那纯粹是因为晚上失眠了,睡不着,所以干脆就爬起来了。”陆严河笑着给自己解释,“我没有那么的拼,我承认我努力,可是真说为了什么而拼命,好像也就是高三那一年,为了高考,拼了整整一年。”何云澜:“你的这个经历很传奇,不考虑把你的故事拍成电影吗?”“啊?”陆严河一愣。“励志少年,我想,应该很多人都对你的这段故事感兴趣,而且,是现实事例改编,很多家长都想要带自己的孩子去看吧。”何云澜说。陆严河陷入沉思,沉默了一会儿,说:“可是,我觉得我的经历不太能复制。” “谁看电影是为了复制你考上振华大学的技巧啊,都是想要去感受一下你当时拼搏的精神。”何云澜说。陆严河回过神来,噢了一声。“我、我确实还真没想过。”陆严河哭笑不得,“我反而想把你和嫂子的爱情故事写成剧本,拍成电影。”“啊?”何云澜一愣,脸颊忽然就有了些害羞般的红,“我们俩的故事有什么好拍电影的。”陆严河说:“是真的,我自己都很感动。”“唉,也就是感动自己。”何云澜忽然有些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嗯?”陆严河有些惊讶。他从来没有见到何云澜这一面。何云澜说:“我跟依依也就算了,其实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是有时候看着小虎,他跟我们一起在这里待着,但是江芝的教育资源确实又比不上其他的地方。现在是小学,还稍微好一点,我跟他妈妈两个人还能够帮他补足一些学校里不会教的东西,带他讲英语,让他有一个英语的语境。可是随着后面初中,再高中,学校的不同、环境的不同,对他的影响会越来越大,我们也在考虑,是不是我和依依两个人中,看谁带着小虎去江广读初中,总不能耽误他。”这是很现实的问题。陆严河这么能言善道、而且善于找角度去给别人加油鼓气的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其实还有一个方式,让我爸妈在江广带他上学,不过这孩子现在拧得很,一听要离开我们去读初中,说什么都不肯去,还故意考砸。”何云澜的语气也很无奈。从理智上来说,让何云澜的爸妈能够在江广带他上学,这是最两全其美的方式。既能让何云澜和柳依依继续在江芝工作、生活,又能保障小虎的教育质量。但是,生活不是理性,亲人之间、父母与子女之间,更不是。你要跟一个八岁的小孩去说通这个道理,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现实的处境摆在面前,让陆严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有的时候,陆严河不得不直面这样这样一个充满了巨大差距和截然不同的世界。他的志得意满,却不是这个世界的志得意满。世界很大,他可能没有能力去改变。但至少对何云澜、柳依依这样他现实生活中遇到的人,他希望能够尽自己一切努力,去尽自己的力量。-下午,陆严河吃完了午饭,回客栈找陈思琦。陈思琦刚洗完头发,正坐在窗户边上,躺在一条藤椅上,一头黑发在微风中摇曳,宛如水中的荇草。“你早醒了?”“刚醒呢。”陈思琦放下手中的ipad,说:“你跟他们吃完了?”“嗯,吃完了。”陆严河问,“你中午吃了没?”“还没有,我在网上看到有一家米线的评价很不错,等会儿把头发晾干了,我去吃那家米线。”陆严河点头。“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吗?”“没有,在这里待两天,度个假。”陆严河笑,“江芝这个地方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它虽然火了不少,可是因为交通确实不方便,所以来这里的游客总数还是不多。我上午跟何大哥转了一圈,基本上就没有被人认出来。”“这里人群密集度又不大,你戴着墨镜,别人只要不是隔得很近,当然也认不出你。”陈思琦说,“能够在这里待两天,度个假,也确实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