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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梓妍问陆严河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陆严河说:“我看到有人推荐说有一个地方在放映过去这些年威尼斯电影节的参赛片,我想去看看。”陈梓妍说:“这不是我的菜,我就不去了,你带邹东或者汪彪去吧,我回酒店。”“你不会又是回去工作吧?”陆严河惊讶地问。陈梓妍:“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论工作狂,陆严河觉得陈梓妍比自己厉害多了。陆严河说:“都来威尼斯了,还这么惦记着工作干什么,去看看电影吧。”陈梓妍说:“我说实话啊,我对这种艺术片,其实真正喜欢的不多,很多获奖的片子,我知道它为什么获奖,我也知道它为什么好,但是我就是看不下去。”陆严河闻言,哭笑不得。“像你这样能够真正看进去、而且真的喜欢的人,这说明你就真的该吃这碗饭。”陈梓妍说,“我每次看到这些片子,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要是我带的演员来演,能演到什么程度,能去试着冲什么奖。”陆严河只好点头,“好吧,好吧,那我不劝你了,你回去工作吧。”-陆严河问汪彪和邹东感不感兴趣,要是不感兴趣的话,就不用陪他了。邹东直接说:“我跟你一起去看吧,汪彪他可以自己去逛逛。”汪彪马上挺起胸脯,一副“瞧不起谁呢”的表情,说:“小陆哥,我也去,我要接受一下艺术的熏陶,平时让我自己看这些电影,我是看不进去的,但坐在电影院里,环境又不一样,我之前休息的时候,还去家里边上的影院看了一部上映的文艺片呢,叫《冰下》。”陆严河哭笑不得,说:“不喜欢看的话,也不用这样勉强自己。”“做你的助理,怎么能够对电影毫无审美呢,说出去都丢人。”汪彪很有身为陆严河助理的自觉,“真的,我那一次看完《冰下》以后,我回家以后还专门做了一个笔记。”邹东和汪彪都去,陆严河就按照手机上的导航,找到了那家进行放映活动的电影博物馆。门口还挺多人排队买票的。“这么多人?”汪彪吃惊地看着眼前的长队。陆严河说:“还好,排一会儿吧。”这里亚洲人还不少。陆严河在队伍里才刚排一会儿,就有人认出了陆严河,惊喜地过来跟陆严河打招呼。“你是陆严河吗?”第一次认出他来的人,应该是个外国人,虽然说着中文,但是一听就是那种很“外国人”式的蹩脚中文发音。“你好。”陆严河笑着点头。“哇,真是你!”对方有些兴奋和激动,掏出手机,“我可以跟你合张影吗?”“当然可以。”陆严河点头。平时大家要合影的时候,陆严河往往在赶行程,今天反正是在这里排队,陆严河也就来者不拒地答应了所有人。这让很多不知道他是谁的外国人都很惊奇,好奇地询问别人,他是谁。严河他们买了套票——连看两场的套票。至于会放映什么电影,却是不知道的,也不会提前通知,就跟开盲盒一样。对于这种开盲盒似的观影体验,陆严河还是第一次经历。进入放映厅以后,好巧不巧的,陆严河碰到了同样来观看电影的宁秀莲和古昭。“这么巧呢。”宁秀莲有些惊喜地看着他,“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陆严河也没想到会这么巧。“宁老师。”“以后也别喊老师了,我也不是什么老师。”宁秀莲摆了摆手,“你刚才跟陈梓妍去见俞导,她跟你们说什么了?”“我们就随便聊了聊。”陆严河说。宁秀莲问:“她没有跟你们吐槽我?”“没有。”陆严河摇头,“主要是吐槽了一下我后面接的戏。”宁秀莲撇撇嘴角,“她这个人就是这样,说话从来不顾别人怎么想的,她自己怎么想就怎么说。”陆严河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了。古昭搂着宁秀莲的肩膀,说:“我们没有提前跟她打招呼,也确实是我们的不对。”“我们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提前跟她打招呼?”宁秀莲理直气壮地说,“再多的议论也不是在议论她,还给电影带来了这么大的关注,我想不通她有什么好发火的。”陆严河默默地保持闭嘴状态,不说话。脑海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喊着:别跟我说,别跟我说,我不想听。宁秀莲叮嘱陆严河:“以后尽量能不跟俞琴合作就不要合作,她这个人太偏执了,我真是后悔拍了她这部戏。”陆严河尴尬地笑。更尴尬的是,宁秀莲和古昭正好坐在他的斜前方。电影进行没有多久,宁秀莲和古昭两个人忽然就在黑暗的影厅中拥吻了起来。其他人可能看不真切,但这一幕发生在陆严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