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拿到了很多年前男怀井树登记过的借书卡,看到背面是他曾经偷偷画下的她的样子,她在阳光下笑起来的那一刻。”
陈碧舸听着陆严河说话,一低眉,再一抬眼,眼眶忽然就红了。
“这两个瞬间,其实是我想要演这部电影最重要的原因。”
陈碧舸抿着笑,这一刻,陆严河从陈碧舸的脸上、眼睛里都看到了一点她自己的恍惚。
有的演员,特别会演现实主义的作品,那种塑造力、表现力和感染力,简直是无敌的。但是有的演员,之所以伟大,是在这些基础上,能让观众有一种“只有他”的感觉。在艺术创作领域,这种独一无二的质感永远才是一个创作者最宝贵的。演员也是一样。
陈碧舸这种演员,最被人称道的,就是她四两拨千斤的那种情绪感染力。她不用很用力地演,就一两个眼神,或者是镜像般的恍惚,一两秒就够了,那一刹那,观众就被她摧枯拉朽地打动了。
陆严河不知道陈碧舸最后会怎么来演绎,但他对她充满信任。
他不需要做任何的指导,他只需要在监视器后面等着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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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
河港一家烤鱼店的门帘被刘毕戈从外面拨拉开,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厚厚的羽绒服,终于不再衬衣西裤地出现了。
他摘下手套和耳罩,脱下羽绒服,塞进放衣服的篓子里,呼出来的气都是白色的。
“这天冷的!比玉明还夸张!”
陆严河:“这里比玉明更靠北边呢,比玉明冷太正常了。”
刘毕戈:“你说你,写个剧本,非要写到这种极致的大雪景,还得拍大全景,搞人工造景都不行。”
陆严河:“造景不如真实的自然景好看。”
刘毕戈:“拍出来都一样。”
“但是在真实的自然景里,大家都更能感受那种氛围感。”陆严河说,“你赶紧坐下来吃两口吧,别叭叭了,一进门就开始叭叭。”
他们这儿就一个四人小桌。
这家店都没有包厢,就是几张并排放的四人桌,是那种路边小店。
但是剧组有人说,这家烤鱼店做得一绝,所以陆严河就过来尝尝了。
刘毕戈估计也是饿了,拿起饭碗,夹了一块烤鱼锅里的土豆和豆腐泡,跟着米饭一起,哐哐就是一大口。
他那一口下去,一直在等刘毕戈所以也一直没有吃的陆严河食欲大振。
看着贼香。
“你拍完《情书》以后什么安排?”刘毕戈问。
陆严河说:“要进组拍《焚火》了,这部电影三月开拍。”
刘毕戈点点头。
“你那部好莱坞恐怖片什么时候拍?”
“下半年。”陆严河说,“今年很忙,好几部戏。”
刘毕戈说:“苗月写的那个谍战戏,剧本已经打磨得差不多了,我还想着今年能够开机,看来是不行了?”
陆严河问:“你那部电影大概要拍多久?”
刘毕戈说:“差不多也得四十天吧,不是那种能很快拍完的戏。”
陆严河:“主要是下半年的时间还没有定,但如果无缝进组的话,我的状态肯定受影响,可以等我吗?能不能把这部戏放到明年去拍?”
刘毕戈点头:“能等啊,本来就是照着你写的剧本,你不能演,当然就只能等了。不过,这样一来,我今年就只需要剪片子,做好后期了,一下子清闲了下来。”
陆严河说:“你别闲着啊,你看看我写的那几个剧本,有没有你想拍的。”
他又说:“要是有你想拍的,我就授权给你拍。”
刘毕戈闻言,说:“你那几个剧本,让我心动的就是《龙门客栈》,你舍得给我拍?”
陆严河一愣,“你竟然看上了这个?”
刘毕戈点头,说:“你这个剧本里的人物,堪比《胭脂扣》。我读完就有一种感觉,又要出现几个影史上的经典人物形象了。”
“那你就拍呗,你不早说,不过,这部电影你今年能够筹备起来,开机?”陆严河问。
毕竟刘毕戈也不是真的一年下来什么事情都没有,他还要做《假死都不行》的后期,说不定这部爱情喜剧还会在年内上映呢,到时候一趟宣传跑下来,肯定累得够戗。
刘毕戈说:“嗨,我也就是说说而已,我才刚拍完《假死》,怎么可能马上就又起一摊子,能休息一下当然休息一下。今年肯定拍不成了,这部电影光是建景就要花不少功夫。”
对电影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