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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纤细的身影,在他眼里不过是更易撕碎的猎物。
木云华的心沉了下去,灵脉传来的刺痛让她指尖发颤,她只能步步后退,将两个孩童护在身后。
雪狼的爪子在雪地上刨出深坑,下一秒便纵身跃起,腥臭的风扑面而来,她甚至能看清它眼底的凶光。
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如闪电般划破风雪,“铛”的一声脆响,雪狼的利爪被剑刃死死抵住,巨大的冲击力让他整个身子都顿在半空。
木云华猛地抬头,只见沈抚州的身影稳稳落在她身前,白衣在风雪中猎猎作响,手中的长剑泛着冷冽的光。
他甚至没回头,只是手腕微沉,一道凌厉的剑气便将那只雪狼逼得连连后退,喉间发出忌惮的呜咽。
“谁让你逞能的?”他的声音带着未散的急促,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木云华的呼吸瞬间停滞,她下意识想往后躲,却忘了身后还有孩童,脚步一顿,刚好撞进沈抚州回头时的目光里。
他的眼底满是红血丝,显然是连日奔波没歇过,可那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时,依旧是熟悉的疼惜与急切。
剩下的雪狼见同伴受挫,又被沈抚州周身的灵力威压震慑,竟不敢再上前,只是在原地徘徊低吼。
沈抚州没理会他们,只是上前一步,伸手想碰她的肩膀,却被木云华下意识偏头躲开。
她怕自己身上的寒酸,会弄脏他洁白的衣袍。
这一下躲闪,让沈抚州的手僵在了半空,他的眸色暗了暗,却没再强求,只是转头看向那两个孩童,声音放柔了些:“别怕,我送你们回家。”
孩童们早已看呆了,此刻连忙点头,抓着沈抚州的衣角就往镇上跑。
沈抚州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木云华一眼,眼神里的固执让她无法忽视。
他在等她一起走。
木云华攥紧了袖口内侧的同心戒,指尖传来戒指的温热,她咬了咬下唇,终究还是没挪动脚步。
直到沈抚州将孩童送回不远处的屋子,折返回来时,风雪里只剩她一道孤零零的身影。
“为什么要走?”他走到她面前,声音低沉,“万剑山的床不舒服,还是我煮的蜜水不好喝?”
木云华垂着头,盯着他鞋边的积雪,声音轻得像要被风吹走:“沈抚州,你是万剑山主,是诸神大陆的英雄,我是木家余孽,我们……”
“木家余孽?”沈抚州打断她,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木家投靠魔神,是他们的错;他们伤你,是他们的恶。木云华,你没沾过一滴无辜者的血。”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的温度,烫得她眼眶发酸。
她想反驳,却被他接下来的话堵得说不出话。
“你说你配不上我?可我沈抚州的道,从来不是什么英雄路,是能护着你的路。当年留你在木家,是我蠢,以为秘宝能护你;如今木家没了,你还想让我再找你一次?”
他说着,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那里的衣袖因为刚才的动作滑落了些,露出了系在腕间的同心戒。
那枚戒指被兽筋系得紧紧的,显然是日日戴在身上。
沈抚州的喉结动了动,伸手轻轻拨开她的衣袖,指尖抚过那枚戒指,声音软了下来:“你若真不想跟我回万剑山,那便不回。可你能不能别躲着我?你怕拖累我,我更怕你一个人在这种地方遇到什么危险。”
这时,远处传来雪狼离去的脚步声,风雪似乎也小了些。
木云华看着沈抚州眼底的红血丝,看着他白衣上沾着的雪和灰尘。
为了找她,他竟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伸手攥住他的衣角,声音带着哭腔:“可我灵脉受损,连修行都慢……”
“我教你,”沈抚州立刻接话,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这次她没有躲开,“我的朋友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炼丹师,万剑山有能修复灵脉的温泉,还有我。你想慢慢修就慢慢修,不想修也没关系,我养你一辈子。”
他低头,在她额角的伤疤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还有,万剑山的玉兰灵花,再过一个月就开了。你之前问我的时候,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