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和:“阿敏,回到维利斯特村后,代我向族人们问声好。另外,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仍旧把肥皂生意经营得有条不紊,果然你没有辜负我的信任,我很欣慰。”
“是!臣下必定将主上的恩德传达到族里每一个人!”阿敏拍着胸脯应道,满脸诚恳。
这时,奎多上前敬酒,语带试探:“摄政大人,恕我冒昧,如今威尼斯已与安托利亚结盟,我军也已驻扎鲁莱港。摄政大人既归,自然关乎鲁莱未来的地位,我们实在不得不过问。”
李漓放下杯子,目光如炬,语气坚定:“鲁莱将继续维持自治,效仿卡罗米尔,并且继续由古夫兰主持鲁莱的政务。我会履行我不在的期间,安托利亚与威尼斯共和国签订的条约。但威尼斯无须过多关心我们的内政。别忘了,我的盟友,也不止你们。”他说着,指尖轻叩桌面,语声沉稳如山,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艾赛德、奎多将军,”埃尔雅金见势不妙,立刻上前举杯一笑,“来吧,为鲁莱的持续繁荣,共饮一杯!”她有意打断两人之间渐浓的火药味,试图化解局势。奎多也举杯相应,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思。李漓微笑着举杯,三人一同浅酌,气氛略缓。
宴会继续,扎伊纳布趁着喧闹,悄悄凑近苏麦雅,深绿长袍的袖摆扫过地砖,她压低声音,语气急切却透着贪婪:“苏麦雅,鲁莱保持自治的事敲定了,如今的安托利亚局势已经安稳,我觉得今后的鲁莱会更加繁荣。我想在鲁莱附近再搞一块地,依然用来盖房子,出租给来鲁莱务工的人,咱们合伙如何?”她眼珠滴溜转,手指攥紧袖角,指甲嵌进布料,眼中闪着算计的光,像只嗅到肉香的狐狸。
苏麦雅斜靠在椅背上,浅红长袍下的腰带铜扣映着灯火,她掩嘴一笑,眼角一挑,低声道:“内相大人这提议真诱人,回头细聊,保你满意。”
就在这时,萨赫丽娜悄然靠近,素白长袍下步伐轻缓如水,她停在扎伊纳布身旁,低声道:“内相大人,夫人有话让我转告。”她手指轻卷羊皮纸,指尖微微泛白,语气平稳却透着密令的重量,“夫人愿以低价出售鲁莱城到港区要道上的一块地皮,只盼您在摄政大人面前多多关照。”她的声音低得像风过耳畔,眼中闪着职业的冷静,素白长袍的袖摆垂下,遮住她轻握的手,像个传递密信的影子。
扎伊纳布闻言,眼珠一转,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个贪婪却掩饰得当的笑,低声道:“夫人厚爱,我怎能拒绝?这等好事,自然要谢过夫人!”
古夫兰坐在李漓身旁,目光缓缓扫过厅内,然后看向扎伊纳布与她对视一瞬间,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却藏着深不可测的光。苏麦雅则意会到了两人的目光交流,于是更加笃定自己和扎伊纳布合作将不会有任何障碍。
宴会渐近尾声,厅中灯火逐渐昏暗,铜制吊灯上残余的几盏油灯只剩跳跃的火苗,昏黄光芒仿佛随时会熄。那光影轻轻晃动,在墙壁上的新月与星辰图案间闪烁跳跃,将那壁画映得若隐若现,宛如夜空中逐一黯淡的星光,天穹仿佛正缓缓落幕。舞姬们的银铃早已沉寂,只余香气未散。
李漓依然坐在宴会长桌的主位上,桌前的陶杯早已见底,只余几滴酒液斑驳其底。他缓缓抬手,修长的指尖轻轻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眉头微蹙,眼底隐泛微微的红意。
苏麦雅刚要上前和李漓搭话,就在这时,埃尔雅金从厅角的阴影中款步而出,步伐轻快而坚定,仿佛连夜色都要为她让路,于是苏麦雅自觉地退到一边。埃尔雅金走到李漓身旁,俯下身,唇角含笑,语气低柔中带着一丝调侃:“艾赛德,酒喝得也差不多了吧?今晚你跟我去我的商馆,我还有一笔旧账要与你细算——顺便,那些你说过要喝的好茶,也还留着呢。”她的语调亲昵,仿佛不容拒绝,又像是习以为常的默契邀约。
李漓闻声抬头,醉意尚未完全褪去,眼神却泛出几分清明。他嘴角轻轻一扬,露出一抹浅笑,那笑中含着纵容,也有几分无奈:“嗯?哦……”李漓说着,目光略微偏向一旁,看向仍坐着的古夫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像是迟疑,更多的却是一种说不出口的默契。他终究还是站起身来,抖了抖披风,动作潇洒从容,仿佛已经习惯在这众人注视下不动声色地应对一切。
而古夫兰,自始至终都未阻拦。她静静坐在那里,墨绿色的长袍包裹着她优雅端庄的身形,双手安然交叠于膝,指尖轻轻按住衣袖,仿佛在无声地平复心绪。她的目光平静如水,没有波澜,却深不可测。古夫兰望向李漓与埃尔雅金,目光如同夜色下的深潭,沉静却让人无法探底。她只是轻声开口,语气柔和得如同祷词:“真神庇佑夫君平安归来,我已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