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半个身子来,紫色毛裙在阳光下泛着异样光泽,语气调笑:“是啊!当年他穷得叮当响,牛棚里就仨牛,他还分我一块干草铺。”
话音未落,客厅里响起一阵笑声,连麻将牌都跟着哗啦一响。
“随便参观。”李漓笑着摆手,领埃尔雅金进院,“倒真有个事要拜托你——下一趟去安托利亚的商船,能不能顺路把莎伦带回来?”
“哟,艾赛德,你也会想人啦?”埃尔雅金大笑,眼角挤出几道笑纹,“莎伦要是知道你这么惦记她,准能乐得跳上桅杆去唱诗篇。”埃尔雅金随手把包放在脚边,坐到石凳上,姿态随意。
这时,萨赫拉从屋内走出,手中托着一盘椰枣糕和一杯热奶茶,“请您慢用。”埃尔雅金微微颔首,双手接过,目光中掠过一丝感激,温和却不多言。
放下糕点,埃尔雅金神色一敛,语气随即转沉:“艾赛德,我这次来托尔托萨等你,是有正事。”她目光微敛,闪着几分商人的精明与警觉。
李漓坐下,目光锁定他,语气平静:“我知道,你对格雷蒂尔的文兰计划感兴趣。这计划大胆,可行性不低,但未必成功。”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沉思,“有些事,钱不是万能的。”
埃尔雅金点头,语气低沉:“我之所以支持文兰计划,根本目的是希望能为我们希伯莱人找一个不受压迫的家园。但眼下我还有个更实际、更迫切的计划,需要你支持。”他从斗篷中掏出一封羊皮信,递给李漓。
李漓接过信,展开细读,眉头微皱:“这是莱茵河畔美茵兹的希伯莱人,大卫的来信?”他抬头看向埃尔雅金,语气带着几分探询,“他们在君士坦丁堡受歧视,想找新容身之地?”
埃尔雅金点头,眼中燃起一团火光:“他们希望来安托利亚。我知你会接纳,但安托利亚战事频仍,而且我还得到了消息,十字军攻克耶路撒冷后,在欧洲更多的贵族们正在筹划组织新一轮的远征,他们要继续扩张,安托利亚势必还会经历战火。我想让他们去震旦!”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带着希伯莱人对未来的渴望,“你说过,震旦是世上最包容之地,无论信仰,都不受迫害,只要不反朝廷就行,也不排外,有本事就能赚钱,对吧?”
李漓愣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想让他们去震旦?”他顿了顿,语气沉思,“确实,震旦十分包容,但如今西夏阻断了丝路,己经一百多年很少有人能穿过西夏到中原。”
就在此时,观音奴缓步走入院子,素白长衫在阳光下泛着柔光,袖摆暗绣花纹,手中拿着一卷羊皮书。她语气平静,眼中却闪着洞悉的光芒:“我知道绕过西夏的路。过高昌回鹘地盘,往吐蕃故地走,那是唃厮啰的地盘,他们与西夏不和,名义上是大宋属国。到了那里,去中原就不难,只是少有人走这条路。”
李漓惊讶地看向她:“你……愿意带路?”
观音奴唇角微扬,目光深邃:“难道你不想回震旦看看?”
“很想,不过,眼下我更想趁着年轻,去探索文兰!”李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向往,语气却带着几分犹豫。
“天哪!赛琳娜会同意你的疯狂想法吗?”埃尔雅金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揶揄,“依我看,不如你带着我们希伯莱人去震旦!”
李漓摇头,目光坚定:“我想去看看未知的世界。如今的你们都有了安身之所,我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他顿了顿,语气果断,“我会让阿哈兹带着商队,送大卫他们那些希伯莱人到高昌。至于后面的路,如果观音奴愿意,她可以带他们过去。”
“我可以,”观音奴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挑衅,“但我需要帮手。”
“你看中谁了?”李漓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好奇。
“卡里姆。”观音奴语气平静,眼中却闪过一丝笃定。
李漓若有所思,点头道:“李沾……好,我写信给他。确实,我们需要有人回去看看。”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埃尔雅金,“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阿哈兹会带阿里维德商队,送大卫他们到高昌。后面的路,观音奴带队。”
“我愿意。”观音奴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商队得备足干粮,那条路不好走。”
埃尔雅金眼中闪过一丝激动,起身握住李漓的手:“谢了,艾赛德!希伯莱人不会忘你的恩情。”她顿了顿,语气一转,带着几分郑重,“还有一件事,私事。”
李漓挑眉,语气戏谑:“私事?说吧。”他起身,跟随埃尔雅金走向一间空置的厢房,锦袍扫过石板,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厢房内,石墙粗砺,窗棂透进微光,空气中弥漫着干草与尘土的气息。埃尔雅金关上门,转身一把抱住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