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真的存在吗？”

【……】

系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选择沉默，在逐渐的没有了声音。

“滴！滴！滴！”

时欢没有理会不出声的系统，转头看向发出声音的消毒机。

他走上前，从里边拿出已经消毒好的餐具，摆放在自己的小推车上，推到正在炒菜的机子旁静静等候。

其他他可以趁这个时间忙自己的事，但他现在思绪乱如麻。

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好。

本来系统不来，他也就懒得再理关于梦魇的事。

可它一出现，时欢就忍不住想。

关于梦魇，关于自己父亲，关于千疮百孔。

乱，太乱了。

感性告诉他一定要找出真相，这说不定就和自己扯上关系。

理智却牵住了他的思维，他不能这么的冲动，这件事是不一般，但迄今为止还没牵扯到自己。

所以不能……

不能个屁！

现在不冲动，之后呢？

现在没有牵扯到他，那之后呢？

草。

真是他的好父亲，这可太会给他出难题了。

时欢扶了扶额，没想到这个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叮叮——”

菜做好了。

以往这几个菜，虽然是同时操作，但最少也要半个小时才出锅。

而他刚才就是一个恍神的时间，菜就已经做好了。

时欢有些恍惚，但手上动作不停。

等他装好饭菜出门时，才堪堪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紧握着的餐车把柄，他还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好奇怪。

他不过是想了一些问题而已，怎么会这样？

不知不觉，时欢已然走到食堂。

众人扭头看去，见他一副沉思样。

没想太多，都像往常一样，纷纷起身拿过自己的餐盘，吃饭。

时欢也跟着坐下吃起了饭，但脑子总时不时想到恶魔说的话。

一想到这，他不自觉皱起眉头，连吃饭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怎么了？”

在他身旁的郁荀看出他的纠结，只觉得这孩子真的没救了。

连吃饭都不专心。

被人问话，时欢几乎是脱口而出：

“千疮百孔真那么简单吗？”

此话一出，场上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有些惊诧地看着时欢，仿佛是没想到他会思考这样的问题。

殷玉茉愣神片刻，便放下筷子擦了擦嘴，顺嘴反问道：

“这不是你该思考的问题，这个世界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咱们都自顾不暇的，你还想探究这个梦魇的秘密？”

“是啊院长，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该考虑的，在这末日生存下去才是我们现在的任务。”

余闻客双手交叉将下巴搭起，附和着，难得一本正经，却是在直勾勾地看着时欢。

“我只是，有些想不通。”时欢辩解道。

“想不通很正常。”郁荀点头，替时欢解围道，“是个人遇见这些事也会感到奇怪。”

“不不不，奇怪的不止这个，还有很多……”

殷玉茉没有给人说完话的机会，淡漠着一张脸，打断道：

“我知道你的疑惑，不过这些对于我们来说很重要吗？就比如所谓的梦魇之眼，我们连见都没见过却依旧出了梦魇。”

“所以真相是什么，秘密是什么，我们没必要知道得那么清楚，能独善其身，保全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时欢听着她灌输来的大道理，连连点头，点着点着，他倒是听出了其中转移话题的急促。

“所以，你们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

沉默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

包括最能说会道的殷玉茉也闭了嘴。

看见他们的态度，时欢也是了然了。

看来确实是知道点什么，但不能对他说。

所以……

“跟我有关？或者我父亲？”

众人面面相觑，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将目光对准了郁荀，而后者见他们这副模样，有些明白了什么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郁荀扶了扶额，眼见时欢也看向自己，想要个解释。

对不起了，时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