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心,当初为何不顺水推舟同你那表妹顾青宁成婚?东翁亲自去居巢县许诺我们的婚事,你难道不知?顾家同你张家相比如何?”
张彤云蹙眉不语。
李徽沉声道:“你对我不满,我可以忍让。这些天来,你冷言冷语,行事乖张,我可曾说过什么?你说阿珠的这些话太过刻薄,实难容忍。你说她是流民之女,不能同你平起平坐是么?你可知阿珠是什么人?我不怕告诉你,阿珠乃鲜卑皇族的王女,阿珠的父亲乃是燕国皇族的身份。去年我出使秦国,便是阿珠救了我的命。此事阿珠央求我不要告诉你,便是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在你面前可曾有半点无礼之言?她是鲜卑皇族身份,和你孰高孰低?论出身地位的话,又当如何?”
张彤云惊诧道:“什么?她是……她是……”
阿珠拉着李徽的衣袖道:“公子,莫说了,莫要说这些了。”
李徽沉声道:“彤云,你若不信,可去问周兄,问李荣蒋胜等人,他们陪同我出访,皆知此事。我可曾因此便厚此薄彼?”
张彤云脸色发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徽长叹1声,轻声道:“你我夫妻,也算是患难之交。你我婚事,还是谢小姐撮合而成。我记得你曾说过,谢家姐姐很可怜,若是能找个如意郎君就好了。如今这个是我,你便难以接受了。我也完全能理解,我和阿姐之间,确实也是日久生情。但我们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又何必这般刻薄?说她的不是?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愤怒,但是也不必如此失态。你不满意我来徐州,当着众人的面贬低徐州上下人等,已然失了素养,我也能理解你。毕竟你喜欢的京城的舒适和繁华,徐州这里确实寒酸。所以我也并不怪你。你嫁给我,也没过多少好日子,我也颇为愧疚。但倘若你认为我娶你只是为了你张家的身份地位,完全抹杀你我之间的真情,这便让人无法接受了。我更不能允许你攻击阿珠和谢小姐,她们于我都有恩惠,也都是我看重之人。也许将来,我会娶阿姐进门,但那并非你所言的什么攀高之念。倘若你当真难以接受,无法容忍的话,不妨现在做个了断,也免得我家宅不宁,你心中块垒难平,我也难以安心做事。”
张彤云颤声道:“了断?如何了断?”
李徽沉声道:“1别两欢,各自安好,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啊!”张彤云惊呼出声,阿珠也惊叫起来。
李徽拂袖出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