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如此。你总是趁着他人虚弱的时候动手,却又像是帮了他人一般。但其实你不过是一步步的蚕食他人,壮大自已罢了。”
李徽笑道:“我这么做有错么?况且,这些地盘难道不是你们同意的么?你们有求于我,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现在觉得不满意了?那当初为何又要答应?”
慕容垂大笑道:“瞧瞧,你总是能找到理由,好像别人亏了理似的。这便是你。明明野心勃勃,却又装的道貌岸然。就像你得到了传国玉玺,却又故意将玉玺送给司马道子,以祸水东引。你实在太聪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对大晋忠心耿耿呢。其实,你是包藏祸心,掩人耳目罢了。老夫敢断定,那玉玺还在你手里,你送出的只是赝品罢了,是也不是?”
李徽笑了起来,慕容垂还真是自以为是。
“恕我直言,我有些不明白。适才陛下说欣赏我,又说我是当世枭雄,是你佩服的人。眼下却又如此贬损于我。你到底是佩服我呢?还是厌恶我呢?我搞不明白了。”
慕容垂呵呵笑道:“自然是佩服。我慕容垂向来钦佩强者。而你,无疑便是强者。你能有今日,全凭你审时度势苦心经营而来。欺瞒也好,算计也好,巧取豪夺也罢,那都是你的本事。纵观你的经历,时机谋略掌握的恰到好处,才能有今日成就。一个寒门小族出身之人,在这乱世之中,能够走到今日的地步,能够雄霸一方,岂不令人敬佩?更何况你并无大恶之行,也非暴虐成性,杀人嗜血之人。光是以手段和策略便可达到如今的成就,老夫不钦佩你,钦佩谁?你和那些只知道用武力,自命不凡的家伙相比,高明了不知多少倍。老夫只是点明这些事,可没有贬损你分毫。就像今日,你能够只身前来赴约,是算准了我不会拿你如何。你城头火炮对着这里,老夫能拿你怎样?但即便如此,你的胆色也令人钦佩。这便是你令人赞赏的地方,以阳谋行事,而不用卑鄙龌龊的手段。老夫所钦佩的,便是你这份磊落之气,这份正大光明。”
李徽呵呵笑道:“我听出来了,这确实是夸我。原来我这么厉害,我自已都不知道。”
慕容垂面色变冷,沉声道:“李徽,闲话扯得差不多了。就算老夫钦佩你的谋略手段,对你也颇为看重。但现在,该是咱们清算之前种种的时候了。今日你我之会,也不是叙旧闲谈而来。纵然你机变百出,如今不免要面对我大燕数十万雄兵。然则,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