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
李徽大笑起来,指着苻朗道:“元达啊元达,你越发的狡猾了。明明你自己是这么想的,偏偏安在我的头上。其实这些都是你的想法。”
苻朗道:“主公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就当是我的一家之言吧。”
李徽歪着头道:“那么元达告诉我,除了那虚妄的德望之外,怎样实际的好处,可以让我们花这么大的本钱呢?要知道,我徐州如今可也是捉襟见肘呢。虽然粮草物资不缺,但是缺的东西可不少呢。”
苻朗沉吟道:“粮草物资,我徐州盛产。年年丰收,常平仓都堆满了,怕粮价太低,不得不大量收购。其实也造成了积压,甚至有霉变腐烂,甚为浪费。以粮草换取其他的好处,对我们来说其实是划算的。既然司马道子狮子大开口,我们也不用可惜。其他一些条件,也未必不能答应。我认为,我们可以向司马道子提出如下几个交换条件,只要条件合适,无不可谈。”
李徽抖抖袍袖,神色专注静听。
“条件之一,粮食盔甲兵器这些可以提供,但不能白给,需要拿东西来换。朝廷现在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的,那便用矿场,用铜铁来换。主公不是正在为新式火器的原料为难么?那便让司马道子拿我们需要的东西来换。”
李徽点头道:“倒是可行,就当是做生意。但恐怕也只是杯水车薪。司马道子自身招募兵马,打造兵器盔甲消耗巨大,恐无多少。”
苻朗道:“有多少拿多少,其他的可以再想办法。我听主公说,襄城郡有一处地方叫铜陵,有大型铜矿。虽然我不知道主公如何得知,但如果真的有的话,何不提出允许我徐州在铜陵进行开采铜矿,则可解决火器原料供应?”
李徽笑道:“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那处定然是有大型铜矿矿脉的,朝廷也并不知晓。若是只提开矿的条件的话,司马道子或许会同意。但问题是,一旦开采,消息必然走漏。而那襄城郡地处江南南岸,我们鞭长莫及。最终必为他人所攫取。难以对其进行有效的保护,矿场岂非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苻朗笑道:“这确实是个问题,到时候司马道子反悔,我们也无可奈何。那便需要提出下一个条件了。这第二个条件,便是要朝廷将扬州江北三郡交予主公管辖。历阳、襄城、庐江三郡若能由我徐州管辖,不但铜陵的矿场置于我兵马的保护之下,历阳的当涂铁矿也在辖区之中,两大矿场全部囊括,则还需担心铁铜的供给么?主公不是一直想要将当涂的铁矿也拿到手中吗?”
李徽大笑道:“元达,你这可是痴人说梦了,这样的条件,司马道子怎会同意?你当他是傻子么?这么做,岂不是乘机攫取扬州三郡之地,还夺其矿场。这不但是杀人,还是诛心呢。”
苻朗笑道:“他未尝不会答应。他不是说要我们借兵给他们么?张口就是两万兵马,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过,我们倒是可以答应他。”
李徽侧目道:“答应他借兵?什么条件都可以商量,借兵给他这个条件我可从没想着答应。我东府军去替他同桓玄拼命?绝无可能。”
苻朗道:“不不不,主公误会我的意思的,我说的借兵,不是真正的借兵,而是协助防守之意。主公想一想,那三郡地处何种位置?那是沿江三郡,是通向建康的大江水道。无论是从江北南下,还是沿江而下威胁京城,这三郡都是必经之地。我们不会借兵,但我们可以同意出兵协防此三郡,对于司马道子而言,这不正是他所需要的么?有我东府军驻守庐江襄城历阳三郡,建康城以北和以西的沿江防御多了一个帮手,对他而言难道不是一个极大的诱惑?”
李徽呆呆看着苻朗,突然大笑道:“好个元达啊,果然是个攻心妙策。以保护建康西北的名义,控制三郡之地,由我东府军控制这里,替司马道子御敌。这样他司马道子可以腾出手来放心的进攻,这个提议他定然会考虑。这种时候,我们驻军于此,便形同参战,他正想拉我们下水,很可能会同意。”
苻朗笑道:“正是这个意图。而主公只需承诺,在三郡驻军不超过三年,一旦平息桓玄叛乱之后,我们便会讲三郡归还给朝廷。这三年时间,我们只需大力采矿便可。至于将来撤不撤兵,到时候再说。或许到那时局势变化,他们求着我们继续驻军也未可知呢。”
李徽呵呵而笑,他完全明白苻朗的意思。这是以协防为理由,将手伸到江北三郡之地,控制住广陵以西的淮西和江淮地区。不仅仅是因为那些矿产,占据江淮之地,可以有效将徐州的势力伸到建康北大门之地。要知道,历阳襄城都和建康不过一江之隔,距离极近。徐州本土已经扼守了建康东北,如果能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