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程只有三四百步。但是刘裕要求加厚加粗火炮炮管,加大药量,硬是将其变成了射程七八百步的庞然大物。东府军改进的火炮重不过七八百斤,而刘裕铸造的铁炮两三千斤,且强度韧性根本无从相比。不是刘裕不想,而是他根本就是东施效颦,不明白原理。
但眼下,这些火炮却已经足够对攻城方的兵马造成巨大的杀伤和威慑了。
十几枚炮弹在人群之中炸开,瞬间造成了近两百人的死伤。这点死伤也许不算什么,但是这火炮的轰鸣,爆炸的巨大威力,肢体碎裂的惨状,令人不能理解的杀人手段才是最令人惊恐的。火器已经在大晋不是什么秘密,每个人都听说过火器的厉害,但是他们永远想象不到这东西带给他们的恐惧和震撼。
“轰轰轰轰!”
第二轮炮击在不久后降临,血肉横飞烟尘滚滚的场面再一次出现。城下兵马惊骇之极,他们开始鬼哭狼嚎,向着缓坡退去,一直退到坡下,才在督战队的呵斥下心有余悸的站定。
“兄长,如何?”刘裕得意的向刘牢之问道。
刘牢之没有说话。眼前这一幕,让他想起了当初在京口城中,被东府军火炮轰击的情形,想起了那时被支配的恐怖。
“贤弟,不知你这火器,和徐州李徽的火器相比,哪个更厉害。”刘牢之沉声道。
刘裕一愣,脸上露出不自然的神色来。冷笑道:“那要对垒了才知道呢。不过我想,未必输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