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忠心耿耿。但最终还是被司马道子杀了,为了缓解王恭的愤怒,脱出困局,任何人都可以牺牲。自已其实也是可以被牺牲的,只是没到时候罢了。
高台上的炮手接到了向城内广场炮击的命令。他们还以为听错了,询问确认之后,一个个面面相觑。胳膊拗不过大腿,司马道子有令,自当遵从。否则,督战队拎着大刀便要上来砍人了。稍作准备之后,‘轰轰轰轰’连续的轰鸣声响起,十余发炮弹划破暮色落入城门内侧广场上,连续的爆炸声响起,火光闪烁,烟尘升腾。广场上双方兵马几乎是脸贴着脸拥挤在一起厮杀,整个广场挤满了兵马,这十发炮弹落下来,结果可想而知。一瞬间炮弹在人群中炸开了十处空地,将方圆两三丈的人群清空。爆炸的气浪掀飞了数十人,空中血肉横飞,残臂断肢随着气浪飞起在空中,然后雨点般的抛洒而下。一轮炮击,死伤数百人,炸得双方士兵都惊愕瞠目。“司马道子这狗贼,连自已的兵都杀,这狗东西疯了。”刘裕破口大骂道。刘牢之尚未说话,一发炮弹落在他身前两丈之外,巨大的气浪掀翻了他。等他哼哼唧唧的爬起身来之时,发现肩膀剧痛无比。他连忙查看,只见一快铁片穿透甲胄深深的扎进肩窝之中,鲜血汩汩往外冒。灰头土脸的高雅之连忙上前来叫道:“岳父大人,你受伤了,快些包扎伤口止血。”刘牢之喝道:“莫要大惊小怪,别让将士们担心。”正说话间,广场上又落下七八颗炮弹,又是一片人仰马翻,血肉横飞。双方兵士惊慌失措,到处乱跑,狂喊乱叫。“兄长,我们得撤了。这么下去,我们会被死在这里。我们已经尽力了。”刘裕从后方冲来,大声叫道。刘牢之怒道:“撤什么?这种时候,怎可撤退?正是焦灼之时,我们再坚持一会,他们自已就乱了。连自已的兵马都杀,他们怎肯卖命?”刘裕皱眉道:“兄长,留在这里太危险了。咱们已经做了我们能做的了,我们的人马也不多了。兵马已经很混乱了,一会天黑下来,便挡不住他们了。快些走。”刘牢之斥道:“恁般胆小怕死么?要走你走便是,我的兵马死伤过半,现在走,他们岂非白白死了。”刘裕沉声道:“兄长,命最重要。死在这里,什么都没了。”刘牢之正要说话,又是数发炮弹呼啸而至,就落在两人周围。轰鸣声中,一物横飞而来,刘牢之下意识的伸手挡住,那物重重砸在刘牢之的手臂上掉落地上。此刻才看清楚,那是一只冒着烟雾的炸断的手臂,兀自在地上抽动。刘裕脸上流血,被一枚石块砸中脸颊,划破了皮肉。他直起身来,叫道:“兄长,到底走不走?”刘牢之喝道:“怕个鸟。”刘裕拱手道:“既如此,小弟先走一步了。你要当英雄逞能,我却不奉陪了。告辞。”说话间,刘裕抬脚便走,跟着奔走人流往城南而去。刘牢之气的要命,咬牙骂道:“这便是结义兄弟,什么东西。”高雅之在旁低声道:“兵马都在逃散,这里是不能呆了。岳父大人,我们也撤吧。刘裕一走,我们还卖什么命?”刘牢之叹息一声,点头道:“罢了,传令撤离。”其实不用刘牢之传令,他的兵马也在开始逃散。谁愿意留在广场上挨炸。兵士们早已四散而走,往广场周围的街巷之中逃去。刘牢之和高雅之沿着长街往南撤走,身后兀自炮声隆隆。得知禀报,司马道子纵声大笑。“仲业,我这手段可奏效否?传令,大军攻入城中。炮可以停了。哈哈哈。”王绪轻声道:“相王手段高明,在下望尘莫及。”司马道子正待得意洋洋的自吹自擂一番,猛听得西坡远处大营方向轰鸣声起,循声看去,但见大营之中火光冲天而起,喊杀震天传来。司马道子惊愕道:“那是什么?”消息很快传来,大营遭到了袭击。大批兵马从江边登岸,杀入大营之中。两日时间,桓玄的水军终于率先抵达。有句话叫做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其中蕴含着的一层意思便是,即便兵如流水,其风格战力却如铁打,能够保持传承。更何况,此时此刻冲进来的进攻方兵马被堵在了北门内的广场上。这几百步方圆的广场只能容纳万人。进攻方的兵马从城墙两侧迅速增援,数量众多。但是他们却不得其门而入,绝大部分被拥堵在城门之外。广场上更是拥挤不堪,骑兵步兵敌人自已人混杂在一起,形成了极为混乱的局面。双方都失去了阵型,也失去了进退的空间,唯有杀死面前的敌人,才能让自已更进一步,让身边的敌人少一个。这种乱战的情形,对于进攻方的朝廷兵马是致命的。司马道子率领的朝廷兵马是京城中军以及部分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