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无余。如李荣所言,确实立于水军大规模的作战,且并无很好的防守地势,无法发挥火器优势。
众人在码头登上一艘战船,沿江往上游溯行。这是冒险行为,因为桓玄的水军和驻扎大军的石城距离皖县不足三十里。特别是桓玄的水军,就在上游不远处。驻扎此处的东府军将领介绍,对方水军这几日行为甚为活跃。早早晚晚都会抵近皖县江面,最近不足十余里,一副跃跃欲试的挑衅的架势。不过李徽并不在意,对方兵马聚集,前出侦查或挑衅也是常态。大船行十余里,前方江面上,夕阳映照之中,肉眼可见有影影绰绰一片船只。乌帆点点,黑乎乎一片。李徽下令停船,登上船楼上方以千里镜远眺。对面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那都是荆州水军。船楼高耸,风帆林立,黑漆漆的大船船头上的兽首花纹清晰可见。光是眼前这一片的战船,便有上百艘之多。早知荆州水军精锐,在桓温手中之时便是一支强力病重。此刻直面对方战船,当真名不虚传。众人观察许久,由于看不清大船上的布置,于是李徽决定将战船再靠近一些观察。李徽要确定的是,对方战船的配制如何。兵马配备多少,甲板上装备的主要武器是什么。鉴于桓玄手中也有火器,不但要确定其水军战船上是否装备了火炮之类的威力巨大的火器,还要看看那些水军是否配备火铳之类的单兵武器。这些看似细枝末节的情报,往往便是作战之中需要了解敌军战斗力的关键细节。若不了解这些,作战时便会猝不及防,造成不好的结果。因为李徽自己正在琢磨让火炮上船,打造炮船的想法。所以他自然也担心对方会这么做。火炮上船本就是未来水军的趋势,李徽已经在一部分战船上试验性的装备了小型火炮,以测试火炮在船上装备的可能性,对方倘若也这么做了的话,那么荆州水军无疑已经脱胎换骨。兵士配备火铳的话,在船只接战和跳帮作战之中也必然将占据优势。当然,往前前出侦查更加的危险。一旦被对方发觉,很可能无法脱身。要知道对方可是顺流而下,速度极快。但李徽向来如此,凡有利于作战之事,宁愿冒险也要去做。然而,就在李徽的战船往前行进了不到里许之时,荆州水军阵中三艘大船冲了出来。双方相距不到三里的距离,眨眼之间竟已经拉近了数百步。三艘荆州水军战船急速冲出,直奔李徽的座船而来。李荣郑子龙等人紧张起来。郑子龙大声喝道:“速速掉头,即刻脱离。”兵士们连忙操作船只掉头,但兵船庞大,掉头并不灵活。转舷过半,对面三艘战船已经到了里许之外。“来不及了。准备迎战。”李徽沉声下令道。李荣郑子龙等人抽出兵刃,船上兵士也纷纷奔上甲板,弯弓搭箭,火铳上膛做好接战的准备。双方船只越来越近,从里许拉近到数百步的距离,已经能够清晰的看清楚对面甲板上的兵士的动作了。他们也是弯弓搭箭,做好了交战的准备。此刻倒是不用千里镜也能清楚的看到船上的配备和兵士的配备了。对方战船船头并无火炮,装备有两台床弩,作为主要攻击武器。兵士们也无火器配备,只有弓箭刀枪。一部分水军手持长杆挠钩和绳索,那是跳帮接舷战必备的武器。对方气势汹汹而来,眼看便到交战距离,李徽也抽出了火铳开始装弹。一旁兵刃沧浪有声,萼绿华抽出了腰间长剑。李徽见状低声道:“萼姑娘,一会交战之时你找机会逃走。船尾有小舢板,上去之后顺流而走便可。交战之时必然混乱,他们注意不到你。” 萼绿华淡淡道:“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要走的是你才是,我却无妨。一会你跟在我身旁,否则我无法保护你。”李徽笑了笑道:“保护我?那却不必了。罢了,咱们各自自求多福便是。”敌船如箭,急速而来。眨眼间便到百步之外。李徽沉声喝道:“准备……”所有人全神贯注,弓弦拉的咯吱咯吱的响,火铳手也勾住了扳机。就在李徽准备下达攻击命令之时,突然间,对方冲的最近的一艘战船的甲板上有人晃动手臂,数十人齐声叫嚷起来。“对面的人听着,不要动手。我等并无敌意,有话要说。”李徽等人听得真切,一时面面相觑。郑子龙道:“定是耍诈,意图近身。动手的好。”李徽眯着眼看着对面甲板上,对方水军并没有剑拔弩张,弓箭兵刃在手,但是却垂在身前。另外,甲板上,一名男子正站在船头抚须而立。“且慢动手,听听他们说什么。”李徽沉声喝道。众兵士蓄势不发,依旧将弓弩对着对方,火铳手也没有放松警惕。对面大船靠近,但大船已经开始减速。在靠近李徽座船三十步之后,大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