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事,可不能马虎。你那侄儿,可刚刚死在他们手里。”
桓谦忙道:“兄长何出此言,我怎会和他有何勾当。确实,我该死战到底的。但我不能不考虑大事。我若将所有水军精锐都断送在那里,岂不是坏了郡公大事。别说他没有提出条件,就算他提出了什么条件,我也会答应。保全我上万水军将士,一百多艘战船比什么都重要。”桓嗣沉默不语。卞范之点头道:“恭祖,敬祖说的对,保全水军主力,乃是大局所需。若水军断送,于我大大不利。我相信敬祖。”桓玄沉声道:“可是,李徽为何会手下留情呢?当真为了当年之事?岂不是笑话。”卞范之沉吟道:“郡公,依我看来,李徽这么做应该是不想和我们不死不休。若我水军遭受重创,则进军京城无望,必不肯同他干休。他这么做,是不希望和我们成为死敌,留有情面,方有回旋余地。此人拿得起放得下,进退有度,胸怀颇大啊。”桓嗣沉声道:“军师反倒夸他。他拦着我们的去路,昨日和今日,连败我军,令我死伤惨重。我们已经和他势不两立。他休想这样便能让我们罢手。”卞范之皱眉道:“恭祖,不可为仇恨冲昏了头脑,仇恨使人失智,一切以大局为重。”桓玄道:“李徽这么做确实有留下回旋余地的目的。敬祖,他还说了些什么吗?”桓谦一拍脑门,道:“哎呀,差点忘了,他要我带几句话给郡公。他说,他不想和我们死战,若我们执意同他为敌,他会是个合格的对手……”“那便死战!”桓嗣喝道。桓玄皱了皱眉头,沉声问桓谦道:“他还说了什么?”桓谦道:“他还说,万事可谈,他等着和郡公进行商谈借道之事。但郡公若以武力迫之,他便只能迎战。”桓玄转头看向卞范之,卞范之缓缓点头道:“郡公,看来我们得同他好好的谈一谈了。事到如今,有些事只能商谈,不能硬来。我们已经试了一次了,事实证明,武力恐怕行不通了。既然他有意商谈,何不为之?这算不得我们的失败,而是根据局势做出的最佳的抉择。”桓玄轻轻点头,没有说话。大帐之内众人都沉默不语,唯有冷风掀起帷幕,飒飒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