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在这里逍遥自在啊。”李徽大喜笑道。
萼绿华摘了一朵野花在手中,凑在鼻子下嗅了嗅,向着李徽莞尔一笑,忽然转身便走。“萼姑娘,萼姑娘,等等我。你怎么突然走了?我还要谢你搭救珠儿母子之情呢。”李徽急忙叫喊起来。萼绿华头也不回,分花拂柳快速奔跑。李徽连忙边喊着边追赶她。但见萼绿华跑的飞快,山坡上的沟壑树木都如履平地一般,一纵身便是数丈之远。李徽发力追赶,不但没追近,反而越来越远。前方云雾缭绕,似乎是山涧悬崖。见萼绿华头也不回的冲过去,李徽忙大声喊叫:“萼姑娘小心,不能往前跑了。”萼绿华根本不搭理李徽的提醒,身子高高纵起,衣袂飘飘向着山涧中落去。李徽惊骇叫道:“不可。”萼绿华的身子却已经没入了山涧的云雾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李徽冲到山涧旁,见下方云雾鼓荡翻涌,山涧边谗言高壁,草木森森,危险之极。一朵野花从下方被气流鼓吹起来,飘在空中。片刻后野花花瓣片片飘落,飞向四周。李徽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伸着脖子向着下方大声叫喊。“萼姑娘,萼姑娘!”只闻山风呼啸,云海激荡,没有任何回音。李徽心中大痛,却猛然惊醒过来。屋外春雨淅沥,风声飒飒。,6/1′k^s¨w′.`c\o′m,枕旁,阿珠双眸闪闪,正关心的看着自已。“夫君也做噩梦了么?我听见夫君在呼喊萼姑娘的名字。”阿珠轻抚李徽额头的汗珠,柔声道。 李徽长吁一口气,心中兀自不能平静。缓缓的将梦境告知阿珠,阿珠半晌没有说话。“真是个奇怪的梦,虽没有我那天的梦那般血腥,但是却让我心中更是不安。感觉……似乎更令人恐惧。夫君怎么会做这样的梦?这是否是不祥的征兆?”阿珠轻声道。李徽吁了口气,轻声道:“不管是凶是吉,萼姑娘杳无踪迹,这不是什么好事。珠儿,我或许该想办法去探查一番,找到她。她是为救你们而来,我岂能不顾她的死活。如今她杳无音讯,我们岂能不管不顾?”阿珠点头道:“我也正是这么想。但我又怕……咱们派人去……若是再有人死伤,岂非……岂非我的罪过又加深了一层。我不想有人再死伤了。而且,偌大燕国,又去哪里找寻?”李徽想了想道:“珠儿,我想亲自带人去找一找。”阿珠瞪大眼睛,抓紧李徽的胳膊道:“你怎能亲自去?若遇危险,那可如何是好?夫君不能去。”李徽抓着她的手,轻声道:“你放心,我怎会不顾自身安危莽撞行事。我只带着人在边境一带探查一番,不会深入涉险,你不必担心。再说了,萼姑娘是因为救你和泰儿才下落不明,说白了,她是为了帮我才这么做的。我们若不管不顾,良心上也过不去。让其他人去,如你所言,若是再有死伤,反而更让你难受。所以,我亲自去最好。我会小心谨慎的,若能打探到消息最好,若是打探不到,起码我们也做了我们该做的事情,总好过若无其事装作不知。你我都做不出这些事来。”阿珠缓缓点头,低声道:“但夫君定要保证,万万不能冒险,万万小心。否则……否则我只有以死谢罪了。”李徽拍着她的手道:“哎,你还不相信我的本事么?怎会出什么事?这样吧,我以十日为限。十日一到,若还无萼姑娘的消息,我便立刻赶回来,和你一起回淮阴。十天时间,无论萼姑娘是生是死,也该有个蛛丝马迹可循了。本来,我也不觉得萼姑娘会有什么危险。但你我均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虽不信这些事,但是却也不能无动于衷。咱们不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事,你说是不是?”阿珠轻轻点头,依偎在李徽怀中,幽幽道:“夫君,你心中真的不怪我么?这次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李徽轻叹道:“珠儿,你我夫妻历经了多少磨难,才走到了今日。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么?莫要拿别人的过错惩罚你,那是燕国那帮心术不正之人的过错。你去燕国奔丧,乃是顾全情义之举,并无过错。坏事便坏事在他们心术不正上,错的是他们,而不是你。要说过错,此事我也有错。当初我是想阻止你的,但考虑到人情世故,考虑到那毕竟是你的亲人,便也没有阻止。这些都不必说了,只能说今后我们都要长个心眼。这世道坏就坏在此处,为了利益,有些人可以不顾一切。连自已的亲妹妹和外甥也算计。礼崩乐坏之世,必须要经历大变方可恢复正常秩序,这也正是我要做的事情。莫多想了,睡吧。”次日一早,李徽带着大春大壮等众亲卫向蒙阴出发。李徽并没有告诉琅琊郡众人他要去燕国找人,一则为了行动的保密,二则是不想让顾惔等人担心。李徽只告诉顾惔,自已既然来了琅琊郡,便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