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他。王绪也死了这条心,再不敢有非分之想。然而有一天,在一场宴饮之后,喝的头晕脑胀的王绪在出王府的时候实在是撑不住了,倒在王府二进的假山下爬不起身来。安若素端来了醒酒茶,为他擦拭满是酒水的衣衫,喂他喝茶醒酒。
两人干柴烈火,瞬间点燃。就在那晚的假山石上,王绪享受到了人间至乐。两人的感情浓烈而炙热,王绪已过不惑之年,但在和安若素身上,王绪感受到了年轻时候的激情。他像个少年一样狂热的享受着这一切,完全忘了禁忌和现状。利用他越来越得到司马道子器重的身份,王绪有很多机会在王府之中和安如素幽会。安如素喜欢月季花,她会簪着一朵金粉在王绪面前翩然起舞,会用月季花瓣编织花冠给王绪戴上,会在王绪的怀中撒娇流泪。越是情热,王绪便越是想要完全的拥有她。他甚至动了向司马道子求肯,要他将安如素赏赐给自已的念头。但他又明白,司马道子的占有欲很强,他绝不肯答应这件事,甚至可能会因此被司马道子责罚处置。所以,他迟迟不敢开口。一天午后,王绪在王府西园和安若素见面的时候,他发现安若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甚至还有深深的咬痕。他忙问这是怎么了?安若素只告诉他,这段时间是她在内殿侍奉司马道子的。只是这一句话,王绪便明白了。自已珍爱的女子,在司马道子面前不过是随意折磨的奴婢,发泄兽欲的工具而已。安若素说,她已经快要忍受不住了,她担心自已会被司马道子折磨至死。王府之中许多女子就是这么死的。王绪对安若素发誓,自已一定会救她出火坑,一定会将她从司马道子身边救出来。他恳求安若素给他时间,一定不要想不开,他会有办法的。安若素笑着答应了他。日子平静的过了几个月,王绪和安如素依旧频频幽会。安如素的身上也经常出现青紫和咬痕,但她再没提起,王绪也不再询问。过了年,到了春天,王爷准备出兵讨伐桓玄了,王绪忙的不可开交,他必须做好这件事,这干系着他的地位,干系着大事。所以去王府的次数也少了许多,也有近两个月没见到安若素,心中甚为思念。有限的几次想去见她,但也没有见着。安若素并没有赴约。一天午后,王绪去见司马道子,商议出兵事宜。在司马道子住着的后宅小楼之下,王绪听到了鞭打和惨叫之声。王绪听到了那惨叫的声音正是安如素的声音。他惊呆了,忙问周围的婢女发生了什么。那婢女鄙夷道:“那个骚狐狸,不知跟谁偷情,肚子大了。装病不肯侍奉。被人给发现了。^y¢e`x,i?a′k-e·.?c!o^m¨王爷拿她来问,她死活不承认,正在打呢。”王绪愕然瞠目,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不久后,他听到了啪嗒一声响,一物从楼上坠下,正摔在阶前。那正是安若素,她的头着地,摔在了坚硬的青石台阶上,满脸是血,眼睛还幽怨的看着王绪。王绪吓得倒退几步,差点一屁股摔倒。只看着那明眸变得黯淡,头上的血滴在了石阶一侧一盆盛开的月季花上。那场面,王绪永远也忘不了。司马道子从楼上探出头来,只冷冷的喝道:“拖出去扔到乱葬岗喂狗去,贱婢,该当死无葬身之地。”王绪眼睁睁的看着安若素被人拖走,石阶留下了长长的血痕。那天商谈出兵之事,王绪语无伦次,司马道子还当他是受了惊吓,还嘲讽了他几句。王绪回府之后大哭了一场,偷偷命人去乱葬岗给安若素收尸,将她葬在东篱门外的小山坡上。后来有一天,王绪将那盆染了安若素鲜血的月季花带回了府中,养在自已的窗台下,悉心的照料。但这一切无法抚平王绪心中的伤痕,每每看到这盆花,王绪除了心痛如绞以外,更有着刻骨铭心的痛恨。他既恨自已,也恨司马道子。他发誓,只要有机会,他必要司马道子付出代价,为安若素报仇。……阳光暖暖的照着,王绪伸出手来,轻轻非抚摸那柔软的花瓣,就像当初触摸安若素柔软的肌肤一般轻柔。“大人,武陵王到了,正在前厅等候。”管事拎着袍角趋步进来,轻声回禀道。王绪收回思绪,脸色的温柔之色褪去,变得肃然起来。“更衣,见客!”王绪沉声道。 前厅之中,司马遵一身戎装端坐大椅之上,眉头紧皱着,神色有些不喜。这些天来,他日日夜夜在城墙坚守,率领兵马和百姓击退了攻城的荆州兵马不知多少次。他每天只能睡两三个时辰,面色黝黑,面颊凹陷,嗓音嘶哑,眼中充血。这些都还不算什么,辛苦劳累一些无妨,他也不在乎这些。但是他不能忍受的是,自已需要的物资人力以及作战相关的事情总是不到位,总是需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