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衣物,盖好身体。起身道:“萼姑娘好好歇息,我也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去吃些东西。若有需要,便叫外边的亲卫禀报于我。”
萼绿华颔首道:“好,辛苦弘度兄了。”李徽来到林外,亲卫们围坐在一起吃饭。李徽取了干粮和众人一起吃。亲卫们昨夜酣眠,精力恢复,一个个笑语欢声,生龙活虎。他们得知萼绿华伤势好转,尽皆高兴。赵长河凑上来道:“大将军,萼姑娘既然伤势好转,我们也该撤回琅琊郡了。十日之期将至,今日已经是第九天了。夫人和公子还在琅琊郡等着呢。再说,遭遇了敌人,行踪已露,早些离开为好。”李徽皱起了眉头,沉声道:“我知道十日之期将至,可是萼姑娘的伤势只是有起色,尚不能行动,难道将她弃之不顾?”赵长河道:“自然不能。莫如扎个担架抬着走便是了。”李徽想了想摇头道:“恐怕不成。就怕她的伤势经不起折腾。即便是担架抬着,爬高走低的折腾,好好的人都能折腾出病来,更别说她重伤未愈了。”赵长河道:“那怎么办?她何时才能痊愈呢?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吧。琅琊郡那边也会等的心焦的。”李徽慢慢的嚼着干粮,沉吟道:“弃之不顾是不成的,但也不能让琅琊郡误以为我们出了什么事,闹的大动干戈。这样吧,命人回去通报一声,告知情形。其余人在此逗留几日,等待萼姑娘身子转好一些,再以担架抬着出山。无非拖延几日罢了。”赵长河点点头,似乎也只能如此。赵长河自然也不希望萼绿华出事,毕竟当初他能保护阿珠母子逃脱,全凭萼绿华阻敌。+w`d?s,c¢w¨.·n¢e_t^心中对萼绿华是颇为感激敬重的。当下商议了,派几名亲卫即刻动身回琅琊郡禀报情形,告知阿珠具体情形。其余人在此逗留,等待萼绿华伤势好转一些再走。李徽也同意了赵长河的意见,分散人手把持周围几座山头进行警戒,以防有敌进山偷袭。早饭之后,李徽写了亲笔信让五名亲卫携带回琅琊禀报。赵长河安排了四个小队前往周围几座山顶警戒敌情,随时示警。一切安排妥当,已是巳时时分。李徽回窝棚看了一眼,发现萼绿华再次睡去。李徽知道她失血过多,身子疲乏,需要多睡静养,于是也不打搅,自去水潭边闲坐歇息。午后时分,亲卫前来禀报,说萼绿华醒了。李徽回到窝棚时,见萼绿华居然已经坐起身来了。李徽忙上前扶住她道:“萼姑娘,不要乱动,牵动伤口如何是好。”萼绿华道:“我感觉好多了,身上也有些气力了。想出去走走。”李徽忙道:“岂可如此,听话,且躺下。再过两日伤口结疤,便可起身。欲速不达,可不要倔强。我检查一下伤口,看看是否牵动。”萼绿华只得重新躺下,李徽迅速检查了伤口,发现伤口无异,创面干净,周围红肿的肌肤也正在消退。看起来外敷似乎也起到了效果。当下喜道:“萼姑娘,太好了,外敷内服都有效,我感觉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啦。再过几日,必能下地行走。”萼绿华笑容满面道:“是啊,我也感觉身子轻松很多,身上也有了气力。没想到真有奇效。弘度兄真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呢。”李徽叹道:“我哪里是什么神医,你不知我心中多么紧张。真怕胡乱医治,反而害了你。那我岂非要愧疚终身了。好在这青蒿确有清热消炎清毒之功效,算是对症之药。否则的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过去的几日,真是煎熬啊。”萼绿华听着这些话,看着李徽胡子拉碴的消瘦的脸,忽然泪水涌出,掩面哭泣起来。李徽愕然,忙道:“怎么了?身子又不舒服了吗?还是因为我冒犯了你。萼姑娘,我也是不得已,并非有意唐突……” 萼绿华摇着头呜咽道:“不是,不是,你莫要多想。我很好,也不是怪你。我只是……只是有感而已。我长这么大,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没有人如此照顾我。我……我只是感觉很温暖很高兴……”李徽恍然,轻声道:“萼姑娘,我们是朋友不是么?何况你为了帮我,救阿珠和泰儿才受了伤,我所做的难道不是应该的么?”萼绿华抬起头来,脸上挂着泪珠,轻声问道:“倘若我没有救阿珠母子,我若受了伤,你还会如此么?”李徽有些头大,萼绿华掺杂不清,说这些话作甚?见李徽似乎有些犹豫,萼绿华轻声道:“我明白了,你不必答了。”李徽笑道:“你明白了什么?莫说是你受伤了,便是我身边任何一人受伤遭难,我也自会相救。这本就是不需要回答。”萼绿华点点头,擦了眼泪道:“说的是,请你原谅我的失态。我从小到大未曾受人恩惠照顾,所以今日才有所感。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