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贱人,也不是奴婢。她……她是世上最好的女子。可是你杀了她。”
司马道子冷笑道:“那又如何?她不过是我府中的一名歌伎罢了。王绪啊王绪,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女子记仇。你若喜欢她,为何不同我说?我将她赏赐给你又如何?何必偷偷摸摸的偷情?堂堂大丈夫,为了一个这样的女子?呵呵呵,真是笑死个人了。”王绪冷声道:“同你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么?说了此事,死的便不光是她了,还有我。她为了保护我,临死也没有把我供出来。那日……那日她从高楼摔落,就死在我面前。你杀了我最心爱的女子。那时起,我便发誓要为她报仇。”司马道子冷笑道:“你可真是个痴情种。呵呵,安若素么?倒是很不错。身段柔软,肌肤吹弹可破。也会侍奉人。我命她陪侍的时候,嘿嘿,她做的很好,什么都愿意做。”王绪面色涨红,厉声喝道:“住口!住口!”司马道子大笑,兀自道:“你怕还不知道,我还用她款待过别人呢,别人也夸她妙,而且还不止一个人。哈哈哈。”王绪怒极,跨步上前,一把抓住司马道子的头发,挥手猛扇司马道子的嘴巴。司马道子被打的口中喷血,兀自龇着牙大笑。“哈哈哈,你心爱的女子?哈哈哈。早知如此,我让她多侍奉几个人,哈哈哈。心爱的女子被如此糟蹋,你是不是很痛苦?”王绪抓起桌上的茶盅,扬起手便要往司马道子头上砸。司马道子怒骂道:“砸,砸死我。砸死我便是。”王绪缓缓的放下茶盅,退后整顿衣衫,调匀呼吸。“此刻杀了你,那是便宜了你。你弑君之罪,要遭千刀万剐。留着你,慢慢的折磨,慢慢的享受生不如死的滋味为好。王爷,王绪告辞了。”王绪转过身来走向门口,对门口几名看守的亲卫道:“好生看管他,不能解开绑绳,以防他自杀。”亲卫们躬身应诺,一人沉声道:“王大人,他要酒喝,给他喝么?适才他满地打滚,酒瘾犯了,头都撞破了。”王绪冷笑道:“喝酒?弑君逆贼还想喝酒?我准许你们可以喝酒,就在他面前喝给他看。但一滴也不许给他尝。将他绑在柱子上,不能让他抢地。他若是死了,你们人头落地。他若是喝了一滴酒,你们一样人头落地。”……午后的阳光甚为刺眼,朱雀航南岸长干里的长街上,一队骑兵策马缓缓而来。在阳光的照耀下,他们身上的盔甲闪耀着黑黝黝的光泽,长枪上的红缨在空中如火焰燃烧。长干里的百姓们聚集在道路两旁看着这队兵马,心情复杂。这是荆州大军的兵马,今日午前便有兵马前来,要求百姓们来路旁迎接南郡公桓玄进城。京城的百姓们当然知道桓玄是谁,那是当年那个让他们不安的桓大司马的儿子。十多年前,桓大司马也是这么纵马从长干里的长街上穿过。然后,大晋的皇帝被他废了,许多大族和官员被杀了。京城的百姓们记忆犹新,那时候曾带给他们极大的恐慌。据说当时王谢大族都恐慌不已。十多年后,桓大司马的儿子又来了。连续多日攻城,喊杀声昼夜不绝,死的人很多。然后城破了。今日桓玄从这里经过,勾起了许多人不好的回忆。他们既希望从现在起不再有战斗,回归平静的生活。但另一方面,却又害怕桓玄像他的父亲桓温一样,掀起另一场腥风血雨。桓玄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神情难掩得意洋洋之色。虽然进城之前,卞范之叮嘱了桓玄,要想得到人心,必须表现出基本的尊重和礼节,不可将得意之色展露在脸上。言行也要谦逊些。但桓玄实在太年轻,今日得偿所愿,进入京城,心中激动骄傲之情实在难以掩饰。这可是大晋的都城啊,自已无数次梦想着攻进京城,今日终于如愿以偿了。今日一早,王绪便前来进行所谓的谈判。桓玄对几个条件全部接受。因为对桓玄而言,那毫无意义。重要的是,不费一兵一卒之力进入内城,掌控京城局势。这时候,什么样的条件都可以应允。王绪回去禀报之后,迅速派人前来通知桓玄,朝廷已经决定,放弃抵抗,恭迎南郡公率军进城。随后,位于青溪和秦淮河对岸的荆州兵马打通了朱雀航,移除了上面的工事和阻碍之物,浩浩荡荡开赴内城进行交接。在短短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里,除了台城皇宫之外,内城的所有街市都被荆州军接管。3?我;¤?的;°e书?城¥ +无|?错′内?±容?:2与此同时,按照约定,中军离开内城归于外廓台城驻守。至此,整个建康城完成了交接,荆州军彻底占领了建康。午后时分,桓玄在亲卫骑兵的簇拥之下缓缓进城。穿过长干里的街巷,抵达朱雀航桥头,桥头两侧已经全部是荆州兵马驻守。策马立在桥头,眼前的秦淮河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