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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一支燕军重骑兵已经朝这边追了过来,拓跋虔忙喝令众人跟着自已突围。四千兵马便只四千兵马,其余的已经顾不到了。四千多兵马向平城方向猛冲杀出,燕军轻骑兵连忙集结拦阻。大量的兵马从两侧往前方聚集,试图将拓跋虔的这支骑兵拦截下来。但拓跋虔作战经验丰富,他的兵马冲出一半忽然转而向侧首猛冲。那里正是对方兵马调动之后的薄弱位置。拓跋虔便是利用对方骑兵调动起来堵截的时机,硬生生拉扯出了一个薄弱的缺口。在对方兵马掉头围拢过来之前,拓跋虔率四千余骑兵冲破了千余敌人的阻拦,杀出一条血路夺命狂奔,直奔向平城东门。“拓跋悦,回到城中之后,你立刻组织城中百姓上城防守。我们的人手不足,必须要城中牧民协助。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听到了吗?”拓跋虔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大声吼道。身旁除了马蹄声和喘息声无人应答。拓跋虔扭头四顾,发现拓跋悦居然不在自已身边。不久前自已还招呼他紧紧跟随自已,现在他却不见了。“拓跋悦呢?谁见到他了?”拓跋虔叫道。“陈留公,少将军他走散了。适才有人说了,少将军好像落马了。”一名骑兵大声道。“什么?”拓跋虔惊愕叫了起来。“小人禀报了的,将军没说话,小人便没敢多言。”那亲卫忙道。拓跋虔气的哆嗦,适才突围之时自已全神贯注杀人,可能确实有人禀报了此事,但自已并没有在意。自已的儿子拓跋悦居然落马了,那可如何是好?“拓跋将军,末将带人杀回去救少将军出来。”一名将领大声道。拓跋虔咬着牙,面色扭曲着道:“不必了,那也许是他的命。一旦停留,便再也无法摆脱敌人了。回城再说。”数千魏军兵马在拓跋虔的率领下一路狂奔,摆脱了追兵,终于成功抵达东门,逃回了平城。劲弩贯穿了骑兵们的身体,呼啸旋转的梅花弩箭在他们身上钻出了盛放的血光。疾驰而走的轻骑兵们虽然在房间之后迅速策马偏转,试图脱离了射程。但是大量的弩箭还是追上了他们。一片混乱之中,轻骑兵大队兵马急速脱离弩箭射程,但是在他们身后,数百名骑兵已经被贯穿身体落马,地面上人马翻滚,嘶鸣惨叫。重骑兵阵型另一侧的魏国骑兵也遭到了同样的命运。他们疾驰掠过放箭的时候,同样遭到了重骑兵上千支弩箭的暴射,随着他们远去,两百多轻骑兵被留了下来,死于凶猛的劲弩的射击。魏国骑兵虽然惊骇于对方的反击的,发现这种战法已经不奏效了。但是已方没有停止的命令,他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行动。双方远程互射进行了数轮,魏国轻骑兵死伤人数达到了千余人,而燕国重骑兵损失不过百。这明显是一笔不划算的交换。拓跋虔见此状眉头拧成了疙瘩。他终于意识到,今日之战恐怕是讨不到好了。对方重骑兵根本不是自已所能撼动的。近战无力,游击骑射也不占便宜。如此下去,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拓跋虔心想:或许真的到了要撤军的时候了。然而他又心有不甘,不肯就此罢休。他还在犹豫不决,是否承认此次作战的失败,承认自已的无能。就在此刻,有人惊愕的指着北侧战场侧后方方位大叫起来。“陈留公,侧后似乎有敌人包抄后路。”拓跋虔眯着眼向后方眺望。但见在七八里外平城城南的位置,已方兵马的侧后方的原野上,两道烟尘滚滚延伸,从东西两个方向相向而行,正在合拢。拓跋虔惊愕瞠目,那明显是对方的轻骑兵。十之八九是之前败退的燕军万余骑兵兵马。之前他们败退之后,重骑兵登场的时候,拓跋虔便一直在担心他们什么时候加入战场。现在看来,那必是他们无疑。他们绕了一个大圈从两翼远远迂回包抄已方侧后方位置,并且已经即将完成合围。拓跋虔虽然有勇无谋,但基本的军事作战常识还是明白的。对方的意图此刻昭然若揭。他们迂回侧后的位置显然是要截断已方兵马退回平城的后路,将已方兵马堵在这里。慕容垂胃口不小,他没打算让自已这三万人活着回到平城。拓跋虔头皮发麻。他知道被对方截断后路的后果将会极为严重。眼下战局焦灼,已方拿对方的重骑兵没有任何办法。骑射作战也无济于事,一时之间已经无法正面取胜。倘若被困在这里的话,被围堵了后路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此刻若不趁着实力损失不大,立刻退回平城的话,恐怕根本走不了了。当此之时,拓跋虔也顾不得什么面子里子了,拓跋虔大吼着下达命令:“传令,即刻撤退,全军后撤,退回城中。不同敌纠缠。快撤!快撤!”魏军骑兵得到命令,轻骑兵们纷纷拨转马头往平城方向撤离。拓跋虔亲自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