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死在了你的手上。”
拓跋虔大怒,喝骂道:“你是我儿,你得命是我给的,我就算取了你的命,你也不该有怨言。休得聒噪。”拓跋悦冷笑道:“好好好。儿子看你能活多久,儿子在阴间等着你。你杀了自已的儿子,必受阴世之刑。呵呵呵。到时候,看你后悔不后悔。”拓跋虔发怒,伸手去抓拓跋悦,拓跋悦大笑着消失在面前。拓跋虔一翻身,猛然醒来。醒来的那一刻,便听得左近嘈杂之极,有人马杂沓和狗吠之声传来。拓跋虔吓了个激灵,顾不得回味梦中的事情,起身来爬上小溪旁的一块岩石往左近张望。这一看不要紧,吓得他浑身冒汗。就在靠近小溪不到数里之地外,火把密集,星星点点。无数的人马就在不远处,呈扇形之势包围过来。犬吠之声清晰可闻。拓跋虔猛然意识到那是燕军追来的兵马,他们携带獒犬前来,循气味一路追至此处。拓跋虔心中大骇,值夜的兵士定然睡着了,根本没有发现追兵靠近。其余兵马也都睡得跟死猪一般,居然没有一个听到。或许溪流的水声掩盖了声响也未可知。事不宜迟,得赶紧逃。拓跋虔跳下石头,大声吼叫起来:“都起来,追兵到了,快起来。”小溪旁睡熟得兵士们惊惶起身,得知情形顿时大乱。骑兵们胡乱奔走,找寻着马匹和兵刃,慌乱不堪。而溪流旁的动静显然也为追兵所知,但听喊杀之声大作,追兵呐喊者包围过来。拓跋虔顾不得许多了,翻身上马,提着狼牙棒便冲下溪流往北而走。百余名骑兵亲卫紧紧跟随,一行人刚刚蹚水过了溪流,后方敌军已经杀到。拓跋虔转头看去,他看到火光之下,对方兵马正举着长刀砍杀那些还在胡乱奔走的已方骑兵。拓跋虔岂敢多看,催马飞奔,冲入黑暗之中。一夜狂奔,拓跋虔等人再没敢停下脚步。身后的追兵起初还追赶而来,但拓跋虔等人骑术精湛,地形熟悉,夜晚骑马如履平地,成功的甩掉了追兵。天亮时分,拓跋虔才发现身边跟随的只有百余人了。不用想,那些没来得及逃走的兵马定然已经凶多吉少了。眼下不知道追兵还有多远,拓跋虔等人岂敢停留继续打马飞奔。奔行到午时时分,拓跋虔胯下坐骑哀鸣一声轰然倒地,拓跋虔摔了个狗吃屎。¢x,i·n~w,a+n+b·e+n!.^o~r·g?起身连忙查看,发现战马口吐白沫已经站不起来了。拓跋虔知道,这是连续的奔跑,马儿撑不住了。四月天虽然不算太炎热,但是马儿连续奔跑了数百里得不到消息,一样会累死。一看身后,百余骑兵却只剩下了二三十人而已。拓跋虔一问方知,原来半路上骑兵们的战马已经陆续倒下,还有的根本跟不上队伍。拓跋虔冲在最前面,他的战马脚程最快,根本没注意到跟随骑兵的情形。现在只剩下二十几名兵士跟随了。而更麻烦的是,那二十几匹马也已经口中喷着白沫,身上的毛发湿透,走路都摇摇晃晃了。拓跋虔知道,这些马匹已经无用,除非立刻让它们歇息喝水喂料,让它们休息半天时间恢复过来,否则很快就要倒毙。但此时哪有草料和水喂它们,又怎能为了它们停留。众人勉强往前行了十余里,战马接连倒地不起。拓跋虔果断下令,弃了坐骑步行往北。因为蟠羊山已经近在眼前,最多只有四五十里的路程了。一旦进了蟠羊山,便再也不用担心对方会追来了。众人弃马咬牙步行,虽然又饿又渴又疲惫,但也只能硬撑着往前走。行到夕阳西斜时分,终于抵达蟠羊山南侧山坡。山坡下一条大河横亘在前。拓跋虔等人大喜过望,他们已经渴的嗓子冒烟了。众人冲到河边狂饮河水,灌了一肚子的水,这才瘫在河滩上喘息。拓跋虔歇息了一会,站起身来打量周围,忽然间,他觉得此处有似曾相识之感。他沿着河滩走了十几步,立刻便在河滩的长草之中看到了大量的骷髅和骨头,看到了锈迹斑斑的兵刃和碎裂的盔甲。在河岸上四处张望,更是看到了大量的枯骨和盔甲兵器,残破的车马的痕迹。拓跋虔思量片刻,猛然记了起来。此处正是去年歼灭燕军的战场。河对岸的蟠羊山南坡正是参合坡。去年自已正是在此领军合围,和大王一起击败燕国大军的地方。难怪有这么多了人骨和丢弃的兵刃盔甲,难怪此处这么眼熟。拓跋虔怔怔站在河岸上发呆,。旷野风声呼呼吹过,前方山坡之上草浪涌动如浪,仿佛无数个人影在草丛之中埋伏。风吹过长草,发出呜呜之声,又像是无数的鬼魂在哀嚎一般。参合坡的山谷里,活埋了被俘的五万燕军兵马。那日,自已就在现场,看着那些人被推进了深深的山谷土坑之中,被已方兵马用土石掩埋。当日哀嚎惨叫之声响彻山野,至今想起依旧令人毛骨悚然。想到这里,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