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赵墨林大声道:“依我看,这都是暂时的。他整顿了京城和地方,迟早要将矛头对准我徐州。主公,莫如先下手为强,乘其立足未稳,大军压境,赶走了他。”李徽苦笑道:“出兵的理由是什么?”赵墨林愣了愣道:“理由?这厮之所为,正是下一个桓温,下一个司马道子。必要篡位的。”李徽微笑道:“可是他还没有这么做,如何动手?我猜测,现在大晋京城和地方百姓定是对他极为赞誉。要知道,他可是击败了弑君之贼司马道子的。司马道子这几年倒行逆施,得罪了大族和百姓。桓玄击败了司马道子,他现在可是大英雄呢。”荀康笑道:“主公所言极是。桓玄入京之日,百姓夹道欢迎,箪食壶浆以迎。这些天,桓玄下令发放粮食赈济百姓,百姓欢腾彻夜,赞颂不已,对他抱有极大的希望。呵呵,此刻桓玄确实是如日中天。”陶定冷笑道:“果真是愚民,也不知道他们高兴些什么?桓玄野心昭然,这些人难道不知?”李徽笑道:“不能怪百姓。只怪司马道子倒行逆施之故。百姓们吃尽了苦头,自然希望能有人拯救他们。倒不是桓玄多么讨他们喜欢,全靠司马道子的衬托罢了。”众人纷纷点头。荀康道:“目前,桓玄派桓谦镇守京口,桓嗣镇姑塾,京城中军已外调两地,城中为荆州军所掌控。整个京城已经全部控制在他手中。目前的情形就是如此。我已派出大量耳目打探消息,一旦有新的消息,将第一时间禀报主公和诸位。”李徽微微点头道:“之前消息是说,王绪擒获了司马道子里应外合破了京城。王绪这厮,倒是会见风使舵。”荀康笑道:“太原王氏也是大族之家,却出了这些子弟,真是贻笑大方。王国宝王绪之流,丧德背信,品格败坏。想当年王文度和谢公忠心为国鞠躬尽瘁。若知其族中子侄如此,恐怕泉下难安。对了,有件事要告知主公,听闻桓玄入住乌衣巷谢宅,将谢氏族人全部移了出来。主公和谢氏有故,此事当为主公知晓。” 李徽眉头紧皱,沉声道:“桓玄未免也太过分了,京城宅邸多的很,为何夺谢氏之宅?”荀康道:“盖因那是谢公居处吧。当年桓温为王谢所拒,大事未成。桓玄的心思……或是报复,或是炫耀挑衅也未可知。”李徽微微点头。荀康说的不错,这很可能便是故意为之。“一座宅子而已,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此事不必大力宣扬。我倒是想知道那司马道子如何了?若我没听错的话,你似乎没有谈及他的下落。他被杀了么?还是如何?”李徽道。“司马道子至今没有确切消息,但定然还没公开处置,否则定有消息。我想,居然司马道子犯下了弑君之罪,他恐难有活路。只是不知道桓玄想要如何处置他。”荀康回答道。李徽点头,不再多问。接下来,众人针对目前的局势进行了一番商讨。目前而言,桓玄掌控朝廷已经是大局已定,只看接下来他要做些什么。众人一致判断,桓玄篡夺之心明显,恐不久便要行事。只是目前他需要进行内外的清洗,安排自已的人替代内外军政要职。这一切完成之后,桓玄必会有所行动。众人一致认为,以目前的情形而言,桓玄暂不会跟徐州为敌,双方会保持一个互不干扰的局面。这对徐州而言是可以接受的。眼下百姓对桓玄抱有期待,桓玄也并未篡夺,道德人心上的制高点是在他手中的,当此之时,徐州只需保持观望便可,因为机会尚未到来。眼下江淮四郡在徐州手中,加快攫取铁矿铜矿的资源,加快火器迭代制造囤积物资火器才是重点。一切都无需操之过急。李徽甚至决定,拟定奏表上奏朝廷,恭贺陛下铲除弑君之贼司马道子。并写私人信件给桓玄,恭喜他靖难成功,铲除朝中奸佞,重申之前在枞阳达成的协议。表示徐州定不会违背约定云云。这么做虽然有向桓玄示好甚至示弱之意,赵墨林表示不能接受李徽这么做。但李徽认为,此刻就算是示弱示好并非损失,而是做好表面的功夫,不让对方有可乘之机。司马道子弑君之罪已是事实,若徐州不表达公开的姿态,便很容易被人带节奏,说出徐州和司马道子之间有勾连这样的话。这样的污蔑虽然站不住脚,但是百姓可不管,会被蒙蔽相信。所以公开表态,便是占领道德的高地,或者起码不为对方乘隙而入,污蔑造谣,这是很有必要的。而桓玄需要稳住自已,他才能放心的做他想做的事情。自已这番表态,也会让桓玄更加的无所顾忌,为所欲为。李徽要的便是他为所欲为,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自已有耐心等待他原形毕露,人心逆转。对徐州所有人而言,谈论这些事并不轻松。局势的变化带来新的挑战和机会。每个人心里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