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们所言。道兴有不轨之心的话,又如何能阻拦呢?”慕容宝轻声道。
慕容麟心中狂喜,他知道,虽然慕容宝并不完全相信,但他既问对策,那便是已经信了几分了。慕容麟沉声道:“自然不能随意冤枉了人。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双管齐下。首先,为以防万一,必须要迅速集结兵马,增加中山城防守兵力,以防变故,尚有一战之力。其次,太子可命人去向高阳王传令,命大军留守幽州不许南下。让高阳王自已率领少量兵马护送灵柩回中山。若他不肯,则不言自明。若他肯这么做,待他到了中山之后,一切疑惑便都可问明。若是虚惊一场,我愿当面向他请罪。”慕容宝缓缓点头。慕容楷道:“当通知叔王从邺城调兵前来。”慕容麟忙道:“不可……邺城之兵不能来。消息也不能提前告知叔王。原因……原因……也不必说了,不可节外生枝。总之,大事安定,太子掌控局面之前,要防备任何人。”慕容楷抽了口凉气,听出了慕容麟话外之意。“那该如何集结兵力?城中只有四千兵马。”慕容宝皱眉道。“我有一万工兵和苦力在城外驻扎,只是没有武器盔甲。若能配备武器盔甲,加上城中四五千人,则可抵挡数万之兵。”慕容麟轻声道。慕容宝看向慕容楷,慕容楷缓缓点头道:“贺麟之策,可行!”慕容麟在旁沉声道:“太子打算亲自去迎接父皇灵柩么?去何处迎接?”慕容宝道:“自然是去往幽州,你不是说大军绕道幽州而回么?我去往迎接便是。”慕容麟沉声道:“万万不可。”慕容宝皱眉道:“为何?”慕容麟缓缓道:“父皇驾崩,太子乃天下之主。怎可轻易离开中山?当留在中山主持大局。”慕容宝沉声道:“迎接父皇灵柩回中山乃是大事,我不能不去。”慕容麟沉声道:“太子要尽孝道,自该前往。但太子安危更重要。此事迷雾重重,恐有隐情,太子前往,恐不平安。当此之时,太子绝不能有事。请太子为了我大燕国祚着想,留在中山,不可亲自前往。”慕容宝讶异的看着慕容麟道:“你此言何意?”慕容麟道:“我只是为太子着想,万事只怕万一。”慕容宝道:“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恐有隐情?我前往又怎么会不安全?”慕容麟沉吟不语,神色踟躇犹豫。慕容楷道:“贺麟,你有话便直说。适才听你话意,便似乎吞吞吐吐。你到底知道些什么?”慕容宝也皱眉看着慕容宝道:“你到底要说什么?何必遮遮掩掩,直说便是。”慕容麟吸了口气,躬身道:“太子,太原王,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出我心中的疑惑。为了我大燕,为了太子,我只能直抒胸怀,以免误了大事。以下所言,无关个人,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太子恕罪。就当贺麟胡言乱语,不必理会。”在慕容宝和慕容楷疑惑的目光之中,慕容麟缓缓道:“我只向太子和太原王询问两个问题。其一,父皇驾崩之事,为何秘而不宣?其二,为何大军撤回改道幽州,而非从太行山道回中山。从太行山穿行,只需不到半个月大军便可归来。而从幽州绕行,起码一个月时间。舍近求远,那是为何?”之前的话语之中,慕容麟已经多次强调这两件事,无奈慕容宝处在悲痛之中,并未在意。眼下慕容麟特意再一次提及,慕容宝这才认真的思索此事。“父皇驾崩的消息秘而不宣……我猜想是道兴担心军心不稳,横生枝节。毕竟大军在外,若宣布了消息,必然全军大悲,士气衰落,让敌人有可乘之机。”慕容宝沉吟道。“太子的考虑确实很有道理。固然可以在大军之中隐瞒,以防军心动荡。但为何却连太子都不禀报?若当日快马禀报,四五日便可抵达中山。太子至今未接到禀报,那是为何?隐瞒兵马,甚至隐瞒我等都是可以理解的。连太子都不告知,那又是为了什么?”慕容麟沉声问道。慕容宝皱着眉头,一时也难以回答。慕容楷沉声道:“或许过两天便有消息送达也未可知。路途遥远,又逢大变,一时耽搁也是有可能的。”慕容麟道:“既如此,便可等待两日再看。然则,大军为何绕行幽州?我等修缮山道,太行山道路通畅,又可节省时间,为何不走?”慕容宝和慕容楷思索片刻,也想不出为何绕行幽州的理由。“贺麟,依你之见,大军为何改道?”慕容宝沉声问道。慕容麟吁了口气,轻声道:“太子,我也只是猜测。我想,太行山道地势险峻,我率一万余人力于太行山道,倘若驻守山中要道之处,即便是老弱苦力之军,也可阻挡大军通行。”慕容宝皱眉道:“你的话令人费解。你为何会阻挡大军通行呢?”慕容麟道:“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