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一个!”
苏牧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
白朗的话,像一根冰冷的毒刺刺到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然而,苏牧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一丝波动。
他仿佛完全屏蔽了白朗刻薄的话语,只是更加专注地、长久地凝视着窗外那片在阳光下开得绚烂夺目的花圃。
那沉默的背影,在午后的光影里,显得格外孤独而决绝,仿佛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
与此同时,省城某处屋内。省纪委书记
省纪委书记王正则和那言并排坐在一张方桌前,桌上放着一个正闪烁着微弱信号灯的接收装置。
耳机里,方才苏牧书房中那场关乎背叛、算计与三年之约的冰冷对话。
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传入两人耳中,直到最后那声微弱的落水声和彻底的电流死寂。
那言紧绷的肩膀猛地松懈下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摘下耳机,看向身旁脸色凝重如铁的省纪委书记王政则。
“王书记,”那言的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沙哑,“现在,您应该完全清楚了。仕山他……也是这场阴谋的受害者。”
王政则缓缓摘下耳机,放在桌上,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只有那双阅尽世情的眼睛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暗流。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事情的原委,我已知晓。是非曲直,自有公论。”
现在该听的也听完了,王正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所有情况,我会如实……反馈给燕京。”
看着王政则沉稳却带着决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那言知道,笼罩在王家与那家之间、因唐博川事件而引起的猜忌,在这一刻,终于暂时松弛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