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踏地前冲,刀尖甚至在光滑的地板上,刮出一片火花。_躌′4,看+书. +无.错-内·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面前,全身鲜红的筋脉暴起,天炁将其肉身化为了最致命的武器。
“死!”无名猛然从地面斜拉向上提刀斩击,力道之大就算是两人合抱的大树都能一刀砍断。
可在那刀锋下衣袖飞舞的世阿弥,也没束手就擒,居然单手挥着两片桃木木板,当得一下,牢牢夹住了无名的刀锋。
刀是停住了,但炁刃未停,世阿弥上身的黑鸦色首垂,被撕成了破布在空中飞舞。只听啪嗒一声脆响,他脸上的鬼面沿着无名刀锋的角度,裂成了两半,掉落到了地上。
随之发生的,是那踏步走上皇位的朱元璋的虚影迅速淡化,并且消散到了空气之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唯有大家后脖颈上的冷汗提醒着他们,刚才看到的绝非什么自己的幻觉。
“阁下,你的刀好快,就差那么一点,老夫的头可就没了。”64岁的世阿弥,在被强行撕去了上衣之后,露出了一身怪物般的黝黑肌肉,拥有两条盘龙大花臂。
而在其背后,更是纹着整幅的密迹金刚的半身佛像。?w_a~n,b!e?n`g_o^.?c/o~m*他被视为哼哈二将的原型,是一位具有无尽威力的鬼神,梵文里又被称为“夜叉王”。
“敢惊扰圣驾,你的头也保不了多久了。”无名没有留手,却还是未能一招制敌,论身手,估计和自己的师叔有的一拼。
“阁下此话从何说起?是圣上要看老夫招魂的,真招来了又说老夫惊扰圣驾?不是为难老夫?”世阿弥这是一根筋变两头堵了。
而另一边,单手被烫得满是血泡的刘安,都来不及顾忌自己的伤势,快步跑到了皇上身边,跪问道,“皇上您可有不适?”
“无碍。”朱棣终于坐回了龙椅之上,喘着粗气,他也注意到了刘安手上的烫伤,略显好奇道,“你怎知能用香灰驱散?”
“回皇上,小的自幼跟随爹爹学习刘家的《百战奇谋》,里面不仅有兵法,更有各种江湖邪术的破解之法。对付邪祟,香灰管用。”刘安回个话,还顺带给了朱棣一种当前状态的解法。
“对!没错,这是东瀛邪术,那哪是什么太祖,只是邪祟而己!”朱棣如此对众人宣布着,“来人!将这两位倭国术士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乌泱乌泱的御前侍卫着甲持枪冲进了大殿,将斯波义重与世阿弥团团围住。′如/文¢王¢ /蕪^错¢内¢容\
“老夫现在松手,你可不能再砍老夫了。”和西周的兵卒比起来,唯一让世阿弥惧怕的可能也只有眼前的无名了。
在得到无名默认后,他放开了无名的刀锋,再看自己的宝贝桃木板,接触刀刃的一面都发出了焦黑的煳味,仅仅是片刻的摩擦都差点让木板撑不住,可见当时无名用得是何等力道。
就这样,世阿弥与斯波义重又是束手就擒,被侍卫迅速上了枷锁,被拖出了奉天殿。
即使是在被拖行时,世阿弥依旧不忘大声喊道,“皇上!你答应过老夫!救东瀛!救我少主!你答应过我!”
一场闹剧宣告结束,文武百官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此刻其实早就过了上朝的时辰,但皇帝不发话,谁也不敢走。
最后还是大胖朱高炽挺身而出,站在台前,看着百官道,“倭国术士装神弄鬼,愚弄大明圣上,其心诡谲,不可不防。为避免妖言蛊惑人心,今日所发生的事情,禁止在外议论,我不管这消息是从哪遗漏出去的,一旦民间开始流传,你们一个人都别想脱掉干系。”
“微臣领命!”百余官员纷纷齐声鞠躬行礼。
“退朝。”朱棣挥了挥手,这才算放过了所有人,让大臣们纷纷退下。偌大的奉天殿里只留下了刘安,无名,还有自己的大胖儿子。
朱高炽主动的上前询问,“爹,你没事吧?”
“扶我起来,有点腿软。”朱棣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杀伐一生,哪怕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也未尝怕过。但刚刚,他是真的从心底里泛起了恐惧,就像童年阴影被翻起来了一般。
朱高炽赶紧搀扶着朱棣站起身来,送其回宫,需要好生静养。至于那倭国邪术师,先关进天牢再说。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朱棣的身体更为重要……
人死后是否真的有所谓的鬼魂存在?过去的朱棣从不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但今日他才明白,即便自己己经当了15年的皇帝,将大明江山治理得井井有条。让耕者有其食,织者有其衣,但他始终无法放下心中对父皇的恐惧,待到百年之后,作古去往地府,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