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在圈境内外纵横来去,杀到灾兽几乎绝迹,吃到圈境的碰撞都供应不及。
彻底疯狂!
到最后,原本一缕纤细修长的如丝如缕的灵精电芒,已经快要膨胀成一个球,飘起来晃晃悠悠,不住的震颤和膨胀。
看得童山的眼皮子都不由得一阵阵狂跳。
没办法,不是信不信任的原因,一个随时会自爆的炸弹在自己眼皮子之下不断的扭来扭去,谁看都瘆得慌。
直到真得一‘口’都‘吃’不下去了,那一道膨胀到极限的灵精,才微微的向着童山晃荡了两下。
【别走开,精彩马上回来!】
再紧接着,便如同万钧巨石一样,在云雾和暴雨的遮掩之下,坠向了大地。
带着丰厚到快要爆炸的收获,向着季觉扑面而来。
而等电光终于照亮了季觉错愕的面孔,当他终于觉察到湛卢灵精之中所携带的灾劫量级之后,已经来不及。
欢呼疾驰的湛卢瞬间入鞘!
我特么来啦!
轰!!!
烂尾楼之中,堪堪才完成封闭的工坊里,数之不尽的狂跳电光骤然迸射而出,吞没了一切。
巨响之中,整个大楼都陡然剧烈震荡起来。
在颜非惊恐的尖叫之中,楼身上浮现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隙……
而季觉,心脏狂跳。
而且字面意义上的,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
每一次鼓动,都有肉眼可见的波澜从灼红的心脏之中喷涌而出,仿佛喷泉,将它吞没其中。
而就在湛卢和天灾的呼应之下,短短几秒钟内,就有一道道耀眼的电光接连不断的从天而降,劈在了大楼之上,看得不知道多少旁观者目瞪口呆,难以置信。
坏了,作孽真的遭天谴了吗?!
——大家快看,姓季的终于被雷劈了!
嘭!嘭!嘭!嘭!嘭!
心脏在狂跳,每一次跳动,海量灾劫之精髓就从雷池之中升腾而起,而每一次的收缩,无穷烈光就向着正中收缩而去。
就像是看不见的锤和砧碰撞在一处,迸射出一丝一缕的紫色电光和漆黑的火花。
直到最后,膨胀到极限的心脏再一次的,向内收缩。
季觉的意识被灵魂之中所迸发的巨响,彻底吞没。
眼前昏黑一片。
和黑暗和昏沉之中,却有一道飘忽又暗淡的微光,再一次,升腾而起。
照亮了他的眼睛。
湛卢!
湛卢再度飞出,飞掠一周,轻而易举的驱散了微不足道的余波之后,展现出崭新的模样。
凭借着外界无穷的供应,在一夜之间,就完成了第一次蜕变,易质易形!
很快,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刚刚才消失不见的湛卢便再一次的升上了天穹,来到了童山的面前……
得意的晃了晃自己的身体。
——我浪完回来了,咱们继续!
这一次,童山不由得目瞪口呆。
所感受到的,只有仿佛剑锋抵在灵魂之上的刺骨恶寒!
不同于刚刚的闪耀和躁动,此刻,那一缕游走不定的电光变得越发隐匿起来,就连闪耀的幽暗紫色,都变得如此暗淡,隐隐透明。
一切狂躁,尽数内敛。
倘若不注意的话,甚至难以从黑暗和阴云之中将它分辨出来,无比隐匿。可在游走的瞬间,所过之处,云层如同被剑锋所裁,居然浮现出了一道笔直的缺口,久久不散,无法弥合。
就在灾害和风暴之下隐藏,就像是一只潜伏在海底的食人鲨一样,窥伺着一切胆敢靠近的活物。
一滴冷汗,从童山的额头上缓缓滑落。
并不是因为恐惧和不安,而是,发自内心的遗憾和无奈:季觉这狗东西的素质,已经彻底无可救药了!
威力如此恐怖的熵系造物,非但一点恢宏浩荡的气象和排场都没有,而且居然还喜欢蹲草丛玩偷袭……
阴啊,太阴了!
一开始的时候好像还不习惯,一旦发动的时候,凌厉的气息总会刺的他一阵阵浑身发麻,可渐渐的,就连那令人发毛的凌厉气息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依靠圈境的映照,他已经快要观测不到那一缕电光究竟去向了何处。
潜如虫豸,发如疯狗。
咬人还不叫。
扑上来的灾兽,连灰都没有剩下!
“总该不会是崖城的风水真有什么问题吧?”
童山麻木一叹,已经说不出话。
你说海州的好山好水,崖城也姑且算得上人杰地灵,怎么好不容易憋了个上善君临的天选出来,结果是这种祸害呢?
他已经开始同情起季觉的对手来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