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婶子,昨日你家张大买了细面,还割了二两肉,家里有喜事?”
张婶子满面春风,却抿着春低声道:“哪里哪里,不就是他爹和他外面挖去整了几个工钱,老二以前又学了几天泥瓦匠的手艺,这几天在城里盖房子也挣了几个钱,攒了攒,准备给老大说个亲,呵呵,八字还没一撇,他婶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免费看书搜索:找小说网 zxsw8.com”说话的是东街的两户街邻,都是同一条街住的,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又是世世代代住下来的,谁家不知道谁家底细呢?说着话两人走到了一起,一人端着个木盆往城中而去,两人边走边说着家长里短,从始至终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城里一共打了五口井,东南西北各一口。所有人都爱护的紧,城中央的井被规定为洗衣、浇菜、挑水灌溉乃至洗粪桶,井旁有污水池,蓄着各种洗完后的废水可二次利用,浇菜浇地。原因无他,只因城中央的井水深最浅,取水最方便,也怕污水回流污染了水源,吃用的水都在州城四方的中央。王源责令再打的两口井还没打成功,定的位置一个在州衙,方便自己生活用水。没办法,习惯了洗澡、洗头、勤洗手,不洗干净全身难受。一个在东街,那里是王源规划出来的商业街,没有水井怎么能行?时间在匆忙中流逝,王源无数次感叹时间的紧迫,六月的骄阳一日不落勤勤恳恳地履行着本职工作,骄阳日日似火,将银州城外本就长得不是很旺盛的麦秧子、豆秧子、粟黍等各种作物的秧子晒得蔫头耷脑的。麦穗谷粒短短的,轻轻捻开,瘪瘪的,看的人心急心焦却无可奈何,期盼着老天的垂帘,来几场雨好挽救一下银州的庄稼。王昌明和齐通判带着人走在田间地头,一声声叹息不断从一行人中绕着圈的打转。齐通判:“银州缺水,历来如此,今年的情况与往年差别不大,好在今年公主是银州之主,免了百姓的秋赋,不然百姓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王昌明望着远处肉眼可以看到的土山:“但愿入冬前能将人工渠挖通,明年就会迎来好日子。”齐通判低头看着脚下的路道:“大人,咱们银州还是缺人呢!银州比白州地界还大,可就是因为没有水,年年赋税都收不齐,成为京城以为唯一的穷州。且还夹在白州和皋州之间,皋州繁茂,白州有地利,西面还邻着大片的草原,说出去谁都不信银州的贫瘠,这大片的土地啊,若是有水,能养出多少儿郎和牛羊。大人,可一定要让银州休养生息啊!”王昌明看着齐通判道:“百姓乃一州一国的基础,本官自会上心……”就在王昌明和齐通判不断交流治理银州大计时,王源正在银州东面的大山里接受凌风的拜见。凌风正四品的忠武将军,大魏尹金城太守,督尹金城一万兵马,却是王源的嫡系。此次被姬无良秘密派往银州,辅佐王源。走的路就是东胜城外的蜈蚣山。 蜈蚣山是银州和白州东面大山的延伸,此山起于五十年前的地龙翻身,在那次地龙翻身中,银州和白州中间出现了一个百丈深的深谷,深谷两侧原有不高的土山拔地而起,变得高壮雄伟,绵延往东,护在两州的东面。同时改道的还有悬河水流,竟然沿着山体绕了一周,银州地界悬河水刚好绕在山体以东,白州地界悬河水穿山而过,滋养万物。蜈蚣山受山水滋润,树木郁郁葱葱,却太过临近大山,远离州郡,成了响马所在,被王源意外发现铁矿而秘密收复。半年的时间,凌风已经剿灭了蜈蚣山周边的匪患,打通了白州和银州与东胜城之间的密道。原来的青年镖师被战争洗礼的肃然而铁血,双目里盛着坚毅和忠诚。王源看向他以及他身后藏着看不见尾的护源军道:“银州与白州是我的封地,但内不富,外不安,内,我自有父亲和通判的一干文臣辅助,可外,我只有你。”凌风看着眼前褪去青涩一脸稳重的主子,心里微微不是滋味。自己跟着焦文卓看着主子从小孩一路长大,不说从前,单说一年前主子还是个成都府的夫子,脸上是不谙世事的轻松,喜怒都在脸上,为着一篇文章、一件袍子、一盘美食而喜、而忧,不识世间愁滋味,强拢眉心捻作愁。后来入京,好像一下子长大了,知道大家的不易,体谅大家的难处,还知道护着这些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侍卫、侍女们。可那脸上都洋溢着书生意气,脸上的笑恣意而明媚,眉眼间含着的是美好生活的向往,有股朝气蓬勃的闯劲,让自己这些人对未来都有了期待。看着她一步步登高,看着她一步步把自己的抱负着手施展。胸有沟壑,锦绣文章为千般,腹有诗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