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分。这是李承乾在权衡之下的决定，既要保护犯人，又不能把手伸的太长。

鸾红玉收起长剑，准备离开之时，牢狱中的范无救扑向前来，抓住栏杆不解的问道：“你们到底要拿我怎么样？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告诉我！”

范无救自知死路一条，或许要成为皇子争斗间的牺牲品，再也没有参加春闱的机会了，他的希望已然破灭，可在临死之前，谢必安的出现让他得到转机。

哪怕死，也要死的明白......

鸾红玉走到他面前，将几本圣贤书交给范无救，后者懵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怎么知道我想看书？”

“等太子殿下有空，他会来见你。”

鸾红玉转身便走，想起还有一句要嘱咐的话：“太子殿下说了，你要是想活着参加春闱，就老实点，想想接下来要走哪条路，想清楚了选对了你才有活路.......”

鸾红玉离开后，范无救在孤独的监牢中，捧着圣贤书的手有些颤抖：“科举，春闱，活着。太子殿下，二殿下，我该怎么做？我该不该活下去......”

······

马车上，李承乾与范若若促膝长谈，他给女友分析局势：

“二皇子本来的计划，是派谢必安去告知范无救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让他改口供主动承认是自己闯入抱月楼，劫色也好，劫财也好，总之是无意间碰到同样在场的我。”

范若若抿了抿嘴：“这么粗糙的说辞，谁会信呢？”

李承乾摇头：“不需要别人信，只要范无救说了这句话，二皇子便会在别人证实这句证词之前，让范无救去死，从此便只能盖棺定论，留下唯一的证词。”

范若若恍然大悟：“李承泽想要壁虎断尾，以求自保？”

李承乾点头：“可我不会让他轻易成功的，即便陛下不在此事与他深究，我也必须学着些狠毒的手段，把一些二哥的把柄攥在手上，等哪天在朝堂上对峙时，再作为底牌打出。”

“况且......”

范若若好奇：“况且什么？”

李承乾深呼了一口气：“抱月楼对我的影响并没有结束，尽管在朝堂之上我有正当的理由，赢下二哥一层，可此事在民间的影响仍是负面的，谁会相信太子半夜出现在抱月楼不是为了那事？”

“我相信！”

范若若主动牵起李承乾的手，担忧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不用担心。”李承乾将范若若的玉手抱在手中，软软绵绵的像一团柔若无骨，棉柔细腻的棉花：“我需要给自己出现在抱月楼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我也安排了这么一个人作为内应。”

“谁？”范若若好奇，且有点吃醋。

抱月楼的内应，恐怕是花魁吧？

“桑文姑娘。”

李承乾注意到范若若的小表情，补充了一句：“哦，她是你哥的迷妹，很崇拜小范诗仙的诗词。”

范若若松了口气.......只是和我哥有关系啊，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