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亲身经历讲述那场大战，更加惨烈。

她对山神极为敬重，作为飞升者，仙神在她心中的意义更大。

听着她述说对山神的敬畏，顾安暗爽。

顾安也没有露馅，时不时跟着惊叹。

等她说完，顾安感慨道：“山神之境界真是难以想象，也不知凡人穷其一生，能否达到那样的境界。”

陆灵君认真说道：“或许很难，但既然踏上修仙之路，那就得朝着这个目标努力，纵死无悔。”

顾安瞧见她的寿命已经达到极限寿命，也就是三千七百年，她还有接近一千七百年时间，也不知能否在剩下的岁月里逆天改命，达到涅槃之境。

他暂时没有传授先天轮回功的想法，他跟陆灵君的关系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先看她接下来的表现吧。若是能让他高兴，他倒是可以帮衬一把。

若是这厮对他态度不好，那就别想了。

半个时辰后，陆灵君起身离去，临走之前，她提醒道：“别看那些破书，有空再写一本封神演义，我想看看那些人封神之后又是怎样的故事。”

破书？

你根本不懂！

顾安瞪了陆灵君的背影一眼，等她关门后，他方才掏出太玄秘传。

这是太玄秘传的最后一卷，看完后，他就准备烧了。

他翻开第一页，开始品鉴。

咦？

沈真的文风变了，这最后一卷竟然走忧郁风，没有之前那般豪放。

可以，我喜欢。

作为一个忧郁的人，顾安决定不烧太玄秘传了。

看着男主人公与红颜知己在诀别之际，感情爆发，述说彼此的苦肠，铺垫这么多年的感情矛盾终于得到释放。

接下来是顾安平时最不屑的插图。

他得认真瞧瞧，看看沈真的画技是否有瑕疵。

……

新的一年到来，顾安在第三药谷、玄谷依次参与春节后，后半夜时，他来到天凰山的念初洞府。

他给天妖儿带来了美酒、美食，准备带她一起过节。

天妖儿除了打理药草，剩下时间都在修炼，日子挺枯燥的，所以顾安每次来都会给她各种美食。

这是天妖儿第一次喝酒。

她端着坛子，第一口就被呛到。

这可是灵酒，即便是结丹境修士喝多了也会醉。

醉归醉，此酒是能增长修为的，算得上修炼良药。

天妖儿的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红，顾安提醒道：“喝不了就别急，留着以后慢慢喝，喝多了就习惯了。”

妖怪喝酒脸红？

这倒是出乎顾安的意料之外。

天妖儿摇头道：“我能喝，我怎么不能喝？”

她看到顾安将一碗灵酒饮完，自然不肯服输。

而且这酒喝了，虽然浑身发热，但她感觉还挺舒服的，喝了还想再喝。

顾安正想说话，忽然察觉到什么，他站起身来，道：“你先吃点肉，我出去一趟。”

话音落下，他凭空消失在原地。

天妖儿重新拿起酒坛子，舔了舔嘴，又喝了一口，这一次，她强忍着呛鼻的感觉继续喝下去。

……

黑夜之下，群山连绵，有一条山脊起伏不停，仔细看去，这竟然是一条巨蛇，长着双足与人面。

赫然是之前在万寂林现身过的陈蛇。

陈蛇浑身是血，气息虚弱，喘息声如同闷雷，周遭的妖雾翻腾，隐约有诸多鬼影在靠近。

陈蛇那双灵动的眼睛十分疲惫，随时可能合上。

“好强大的气血，上古遗种。”

一道冷笑声传来，惊得陈蛇睁眼看去，只见远处的妖雾上空出现一道身影，那是一名身穿黑袍的老妇人，头上长着两根犄角，背后还有一对羽翅，她的脸颊上还长着黑色的细毛，令她看起来更加惊悚。

天凰妖母俯视着陈蛇，眼中满是贪婪之色。

陈蛇微微动弹，却是无力起身。

天凰妖母开始逼近陈蛇，她身上冒出滚滚妖气，好似两条黑龙将陈蛇的庞大身躯圈住。

“不想死的话，就转身离开吧。”

一道声音从陈蛇方向传来，天凰妖母停下来，眯眼看去，瞧见陈蛇的额头上站着一名白衣小人，戴着面具。

天凰妖母冷笑道：“怎么？阁下是何方神圣，难道不知本座是谁？”

顾安一听，刚想回答，又觉得麻烦。

他当即挥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