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要价甚高,身家丰富的修士也就罢了,陈清云与骆培芳两人却是没有这样的身家的,因此才前来烈火法域,求见陆城真君。
“师尊,陆真君真的会借出那么一大笔灵石?”此时那个年轻女修有些担忧地问道。
其实她家师门经营赤心观,也是香火鼎盛收入不菲,只是那对火灵夫妇魔道出身兼又法力高强,寻常修士想要借助大轮回盘之力,要价实在太高了。
虽然也有修士想要理论,却远不是这对夫妇的对手。
陈清云轻轻抚摸自己那忧心忡忡弟子的头顶,温和一笑。
漫漫数百载,于仙道中人而言不过弹指一挥。
陆城端坐于青玉行宫的主殿之上,殿内灵光柔和,映得他眉目如画,一袭玄色道袍衬得身姿挺拔,八百载的岁月似乎未曾在他身上留下半分痕迹,反倒因修为精进,愈发显得气度出尘,眸中神光内敛,如渊渟岳峙。
殿门口处,真传弟子石生引着三名女修缓步而入。
当先两位女修皆是素衣道袍,一人青丝间已见霜白,面容虽仍端庄,眼角却已生出细纹;另一人眉目温婉,可步履间已显迟暮之态,正是骆培芳与陈清云二女。
二人身后跟着一名年轻女修,约莫二十出头,杏眼樱唇,肌肤如玉,一袭鹅黄道袍衬得身段玲珑,眉眼间依稀能看出几分陈清云年少时的风采,陈清云一生持道,可能是某支远房血亲。
“陆师兄,道运昌隆。”骆培芳微微欠身,声音略带沙哑。
陈清云亦含笑行礼,当抬起头目光落在陆城脸上时,却不由一怔,随即苦笑:
“八百年不见,师兄的风采更胜往昔,倒是我二人…已是老朽了。”
陆城起身相迎,衣袖轻拂间,殿内灵机流转,凭空化出玉案桌椅待客。
他温声道:“二位师妹何必自谦?修道之人,寿数悠长,皮相不过外物罢了。”
他修道至今从未在乎过自身容貌,只不过修行上勇猛精进,自然定住真形,青春长驻。
陈清云摇头轻叹:“话虽如此,可终究…”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身旁的年轻女修。
“这是我徒儿苏芷,资质尚可,只是性子有些跳脱,此番带她来,也是想请陆师兄指点一二。”
苏芷此时盈盈下拜,脆声道:“晚辈苏芷,拜见祖师。”
是陆城开创了赤心观法脉,所以她这一声祖师倒也并无错处。
陆城微微颔首,目光在她身上一扫而过,便已看出此女根骨上佳,紫府初成,只是气息略显浮躁,显然修成时日尚短。
“仍是走合炼煞罡的路数?倒也是向道之心甚坚。”
通玄界合炼煞罡的路数,法力勇猛精进,只是炼成金丹之后,有四九重劫要过,险恶非常。
但若是能够渡过,修炼到元婴境界,吞纳的天地真息,又对于元婴修士法力增长有着好处,更有本命罡气神通,利于避劫护道。
若只是求长生长寿,便不该选修这条路数,但若是有志飞升上界,那这条路数则堪称不俗。
三人落座,傀儡侍女奉上灵茶,茶香氤氲间,骆培芳轻抿一口,眸中泛起追忆之色:
“当年赤心观一别,师兄远赴极西之地求道,历历在目,几乎觉得犹在眼前。”
陈清云亦感慨道:“是啊,当年陆师兄不过筑基修为,如今却已是婴变大修,名震七界。可笑我二人蹉跎岁月,至今仍在结丹境界徘徊,实在惭愧。”
陆城摇头笑道:“修道之路,各有各的缘法,也是强求不得。”
陆城与骆培芳、陈清云谈天说地,回忆当年,苏芷在一旁伺候着,却是越来越心急。
不知两位师尊与师伯,为何不开口提及筹借灵石之事。莫不是始终,放不下脸面?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
骆培芳起身告辞:“今日得见师兄,心愿已了,不敢再叨扰。”
陈清云亦起身道:“陆师兄修行繁忙,我二人就此别过。”
陆城并未挽留,只是淡淡道:“两位师妹有时间去看一看玉真,多年不见,她也应当很想你们了。”
“叨扰师兄了。”
骆培芳与陈清云带着神色焦急的苏芷下去,当走出殿外的时候,苏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陈清云阻住。
在两人要乘坐灵舟离开万雷海时,陆城的弟子石生,却是来到两人近前,行礼言道:
“两位前辈,这是师尊让我转交给两位前辈的礼物,还请笑纳。”
说着,石生将两方木盒以及两枚乾坤戒,双手递送到